一夜细雨扫清人间污秽,韩岩睡到院里有了鸟鸣才起床。
来到大汉四个月时间,仍然不能适应天没亮就醒。每次听到公鸡打鸣的声音,都有想掐死它们的冲动。
掀开薄薄的被褥,每天观察自己鸟毛的变化,注视自己的成长过程,是韩岩的必修课,这能给枯燥的古代生活带来一点新鲜感。
从今天开始,他决定用晨练来配合自己的身体发育。
最简单的锻炼方法大概要属俯卧撑了,在床上就可以。
古代的奴婢生活悲惨,睡得比主子晚,起得比主子早,浠儿天还没亮就站在韩岩房门外伺候着了。
哼哧,哼哧……
嘎吱,嘎吱……
房间里浓重喘息和睡床摇晃的声音交汇在一起,宛如侯爷在夫人房间里做奇怪的事情……浠儿想了想,大概还缺一点那淡淡的,细细的,被掐住嗓门而哼唧出来的痛苦呻吟。
可是,岩世子还这么小呢,昨天帮他提袍子时不小心用眼角余光撇了一下下,好小的,像是侯爷的小拇指一样。
而且昨天夜里自己离开房间时已是深夜,他不会再叫其他人了吧?
竖起耳朵认真听,直到咚一声重物砸在床上,给摇床声画下句号,浓烈的喘息也渐渐平缓、舒展、结束。
取而代之的是一声略带疲惫的高喝:“来人。”
浠儿推门而入,只见韩岩衣衫不整的坐在床边,额头细密的小汗珠似油光,正在缓缓蒸发,皮肤嫩得不见毛孔,像是在开水里烫过一般,红中带乳白。
赶紧低头捧着手巾递上去,侍立一旁。
韩岩拿手巾擦了擦脖子里和胳肢窝的汗水,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才开始洗脸刷牙。
浠儿则帮他整理床铺,打扫房间,大约是为了缓解僵硬的气氛,也有意和自己的新主子搞好关系,就开始家长里短的讲一些见闻。
“岩世子回来这段时间,百姓都对你很好奇呢,据说城里开粮铺的王家女子想见你一面……”
“韩说世子出去游玩,应该也快回来了。”
“侯爷最近正遣人为条侯周亚夫大人上疏,据说周大人受小人诬陷,被陛下抓起来了。侯爷曾是大人的部将,随他平定七国战乱,周大人的封国又在我们弓高侯国一侧,侯爷有情有义,一定可以救出周大人的。”
浠儿断断续续唠叨了半天,直到韩岩洗簌完坐在席上看她才罢休。
虽然谈不上倾国倾城,但圆圆的脸蛋很可爱,微胖才是真爱,把她的身材显得颇为感性,韩岩想了想说:
“城里开粮铺的王家女子我是不会见的,除非她美如天仙,性格又温柔贤惠、知书达理。”
“韩说,应该是我那个好些年没见过的胞弟吧,到是挺想他的。”
“条侯周亚夫是救不回来了,当世战神,在军中威望太高,陛下身体不好,将来的皇帝刘彻又压不住桀骜的条侯,为了天下太平,还是不要让爷爷多操心了,出力不讨好。”
韩岩慢条斯理的逐个回答,也不管她听不听得懂,说完就起身出门,开始在弓高侯府闲逛起来。
浠儿愣了半饷,感觉脑子不够用,直到韩岩的背影离开视线,这才亦步亦趋的跟上。
汉文帝和景帝一贯节俭,给天下百姓做了榜样,韩颓当也是一个死脑筋的主,将侯府搞得简单古朴,不带丝毫珠玉。
唯一的风景大概就是那座山,不能算是假山,看上去像建府的时候有一座小山没铲平,上头建个亭子,可以俯瞰四方,也算一处景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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