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下来刘定国瘦了一圈,只多了些数目不详的女儿们,仍然没有儿子。
大家都认为是刘定国的问题,他也花了不少功夫求医问药……从结果看,明显是没找到解决办法。
这次又纳妾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只期盼老天给力点,赏一个儿子下来。
听到这些信息,韩岩心里有了办法,搞定燕王,找海民的事应该是成了。
……
次日,天渐渐破晓,乳白水汽笼罩着古老的蓟城,早起的农民扛着锄具在路上漫步向前,掩映在如薄纱般的朦胧水汽中,宛如神仙结队出行,浮于云端,若隐若现。
直到一缕微弱光芒照穿雾气,射在韩岩脸上,令他睫毛颤动,慵懒的翻个身子,左臂压在身下,右手向上虚抱,嘴里哼呼两声,似孩子没断奶在撒娇,伏着继续睡。
出来办事难得周全,不如在太子府舒服。离开长安时刘彻让他带几个婢女,韩岩习惯性的拒绝了,短短一个多月时间不足以将前世的生活习惯忘掉,同时也是怕自己腐败得太快。
想融入大汉的生活节奏,想享受王公贵戚的奢华,却总是固执地提醒自己我是一个现代人,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可不敢和他们学习。
可是出来了又留恋小婢女们娇娇的声儿,柔软的骨儿,把尿的小手,体贴的态度,完美的服务……矛盾心理令韩岩纠结。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从包袱里拿出自己的马毛牙刷,吆喝酒舍的舍主打盆水,将就把牙刷了刷就算。
再喊车夫找来刀笔和木牌,自己的字实在太懒,让车夫动手刻了个名片,上边刻家室和姓名,以及来意。
“弓高侯孽孙韩岩拜,陛下命嫣来此寻海民。”
在大汉朝要去别人家得有约在先,要先投门刺,人家答应了才能去。
孔氏谈苑记载:古者未有纸,削竹以书姓名,故谓之刺后以纸书,故谓之名纸。
让车夫拿着门刺,再把棨给他当信物,一块给燕王刘定国送过去。
韩岩本来想在蓟城里逛逛,见识一下风土人情,可想想就打了退堂鼓,虽然大汉律法严苛,犯罪极少,可那是给普通百姓定的律法。
在这蓟城人生地不熟,街上的群众五大三粗,民风彪悍,万一跟别人起了冲突,就你那俩将士,是被人家砍死呢,还是砍死呢?
燕王封地和匈奴相邻,代郡常年受劫掠,又与汉末政权毗邻,别哪个不开眼的突然带兵打过来。
车夫很迅速,半天时间就赶了回来,在出示过门刺和棨之后,刘定国很给面子,诚邀嫣世子来燕王宫做客。
韩岩有点小兴奋,这燕王很上道嘛……
休沐过后,神清气爽,在长发垂落过半的位置,用丝线结扎,整理衣装,坐上豪华马车前往燕王宫。
汉景帝节俭,皇宫古朴,但这些诸侯们可不管那么多。
琥珀酒、碧玉觞、金足樽、翡翠盘,古琴涔涔,钟声叮咚,香风熏陶,极尽奢华。
大殿的撑天柱上雕刻着倒铃般的花朵,花萼洁白,花的顶端是一圈淡紫色铭文,染似天成,高贵庄重。
韩岩有点被震撼到了,心里暗骂,妈的真够奢侈。
大殿两边还立着两排锦绣佳人,各个腰肢如柳细,肌肤比白玉,屁股大似盘,胸部隆如山,薄丝裹身,堪堪过胸,衣衫浅遮,胭脂水粉,把韩岩看得倒吸一口凉气……
这凉气,主要是因为她们上下嘴唇中间都点缀着一点口红,一下子把所有美好全部破坏,就好像梦中那肌肤洁白如玉雕的神女峰顶端,你正吃着,突然发现中间是黑心的。
韩岩看过清朝末年宫女们的黑白照相,歪瓜裂枣令人作呕,要不是这些佳人们身材真的不错,皮肤真的好,韩岩说不准会吐出来。
汉朝人们的省美观,真他妈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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