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可是说的吏部尚书王琼与江彬叛乱案之事?”朱厚熜是明白在这宫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自己,他是不能在慈寿皇太后面前装糊涂的,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地说出来,还显得自己坦诚,也可能还可搏得皇太后的一份好感。
“是啊,王琼之事,皇上打算怎么处理?”慈寿皇太后见朱厚熜挑明了,也就直接问道。
“皇儿觉得这案中有蹊跷,所以原本想殿前会审,可杨廷和那老匹夫以老卖老,不想让朕插手,这不是摆明了中间有猫腻吗?”提起这朱厚熜心中的怨怒又升了起来。
“那吏部尚书王琼可是皇上的人?”慈寿皇太后没有象朱厚熜一样骂杨廷和,而是问了朱厚熜这样一个问题。
听闻皇太后这样问,朱厚熜很是警觉,他谨慎地回答道:“皇儿非太子出身,又登基不久,那有自己的势力,只是皇儿觉得这王琼与杨廷和不对付,且他也忠心为朝廷做事,故想留下他来牵制杨廷的阁老势力,避免我皇家落入一帮文人集团手中。”
朱厚熜也算是学聪明了,他时刻把自己装扮成为皇家着想的样子,那明白告诉皇太后的意思就是为皇家着想也就是为她皇太后着想。
朱厚熜的这点小聪明在人老成精的皇太后面前真是小儿科,但她还是很高兴朱厚熜这样做,至少表明现在的皇上还是畏惧自己的势力的。慈寿皇太后在心里这样想。
“只是想有一股牵制阁老势力的力量,那皇上挑明了与杨廷和硬碰还是不合适宜的,也是得不偿失。”慈寿皇太后这样对朱厚熜说。
朱厚熜从慈寿皇太后的话意中也多少明白了她的意思,“那母后的意思是放任朝中阁老势力的壮大,最后把皇家的朝政架空。”
“皇家毕竟也是哀家的皇家,哀家怎可能任由那帮下人染指。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该忍的时候还是要忍的。”慈寿皇太后也是叹惜地说。
对于这一点朱厚熜还是不怀疑慈寿皇太后说的是真情的表露,可那有什么用,毕竟自己与皇太后之间也只是相互利用吧了。
“那皇太后认为皇儿现在该怎么做?”朱厚熜既是试探又是装着无知的问。
“这个皇儿不是让谷大用在做吗?”慈寿皇太后诡笑着说,那意思很明白:你千万不要在哀家面前耍小把戏,你所做的一切哀家都了如指掌。
朱厚熜尽管有心理准备也还是大吃一惊,让谷大用利用东厂暗中调查良乡之事,如此机密之事也被皇太后所掌握,这不能不说慈寿皇太后的势力是无孔不入。
既然慈寿皇太后也知晓此事,朱厚熜也不用再隐瞒,“皇儿正是怕走漏风声才没有告诉母后的。”朱厚熜只是略做解释,又接着说:“王琼和谷大用正是皇儿布的一明一暗两条线,现在明线保不住了,那暗线不久恐怕也要暴露出来了。”
“明线既然是为了遮掩暗线,那明线就是为了牺牲而存在的不是吗。该舍去的时候就要舍去,否则怎又叫明线呢。”慈寿皇太后似乎从这一点看到了朱厚熜的弱点和短处,这也是她将来与皇上对立时可以利用的地方。
慈寿皇太后见皇上还是下不了决心,才又宽慰地说道:“皇儿拿下了杨廷和的礼部尚书位置,他斩获皇儿一个吏部尚书,这也算是旗鼓相当,一个平手,皇儿并没有输给杨廷和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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