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靖帝回身盯着孙彬,“孙彬你是胆子大了,竟敢枉议朝政。”嘉靖帝大声地斥责道。
孙彬被嘉靖帝一声吼,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尽管如此,孙彬还是没有象往日一般的求饶认罪,相反的而是大声地辩道,“皇上,奴臣有罪。但奴臣为了大明的社稷,为了皇家的尊严,奴臣冒死还是要此话。望皇上能治严嵩不敬之罪,只要维护了皇上的威严不被践踏,奴臣就是死了也值当。”
孙彬不畏死的一番慷慨肺腑之言,听得也使嘉靖帝动容,“起来吧,朕知道你对朕的忠心,但规矩不可破,就下不为例吧。”
得到了嘉靖帝的赦免孙彬心中大喜,并暗暗地在心中得意,看来自己是赌对了。
孙彬对此结果还是有些不满足,他要扩大成果,得到更多。“皇上能饶恕奴臣的罪过是奴臣之幸事,奴臣能活下去也是皇上赐给的,奴臣更不能为了自己能活下去而背叛皇上,那奴臣和猪狗又有什么区别。”孙彬跪在那里泣涕不断,声声如杜鹃滴血,令人感叹不已。
嘉靖帝本不与孙彬出自己心中对严嵩的打算,但见孙彬如此一番带泪的泣诉,也是勾起了嘉靖帝要来一番发泄和倾诉,才能与孙彬这带泪的表白相应衬。
“虽亵渎朕皇家威严的是严世藩而非严嵩,但也是日常里严嵩的言行潜移默化所影响。这一点朕还是看得清的。可朕要以此事定严嵩之罪还是有些牵强,所以朕才让他与大理寺分别查探此案。这样一可以分而治之,又可以达到引诱严嵩犯更大的罪行,到那时朕再治严嵩之罪,就可以阻住众饶悠悠之口。”
嘉靖帝今日辟荒地与孙彬了这样一通话,令嘉靖帝自己都感到吃惊。这是在臣子面前完全表明了自己的心迹,这是绝无仅有的。
嘉靖帝完这番话后,心绪也是平静了许多,此时嘉靖帝意识到自己今日在臣子面前得过多,他也就不再一句,而是转身继续往乾清宫方向走去。
跪在地上的孙彬,见嘉靖帝转身走开,虽没有叫他站起来,但他此时心中也是激动万分,今自己的这大胆一赌算是彻底地赌对了,而且是大赚。
望着嘉靖帝离去的背影,孙彬在自己的心里默默地着:谷大用呀谷大用,你辛辛苦苦呈上来的奏折,这功劳还不如本公公在皇上面前上几句话呢。
孙彬能在嘉靖帝面前踩严嵩一脚,他并不感觉到这有什么成就感,但想到谷大用那可能出现的憋屈的样子,就在心里大笑。
孙彬高兴之余,见那越走越远的嘉靖帝的背影,也是赶紧地起身,顾不得掸去膝上的灰尘就朝着嘉靖帝的方向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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