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邵冷不丁问了一句:“对了,张三,你高兴什么?”
“大人英明,大人不是判了我”那三张瞬间就明白了,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王邵收脚回到了供案之上:“大人当然英明,大胆张三,你以为欺上瞒下假借健忘之疾就可颠倒黑白瞒过本县的双眼?你能如此顺畅的将冤情条理分明的称述出来,其实早已露了马脚,诬告刘全之心昭然若揭,还不从实招来!”
“大人,我招,我招”
“啪啪啪!”王珪小声鼓掌之后,拿起十分令牌道:“呵呵,诸位大人,评分吧!”
高士廉微笑道:“呵呵,判的精彩,无论手段,还是结果,都让人刮目相看,若不是满分这也太说不过去了。”
说着,高十廉就抬手伸向了写着十分的小令牌。
许敬宗自然向着他的王贤弟,见两家持满分,也毫不客气的拿起了满分的小令牌。
侯君集脸上闪过一丝焦急,眼神一直看着门口,见此刻手下出现,便是一喜,正见到三家要举牌,便抬手出言道:“慢着,诸位大人可否听侯某一言,此子可是被陛下钦点破获过劫银大案之人,这种小案子根本就难不倒他,今日给了他满分,若传出去岂不是被人诟病?说咱们故意放水!”
王珪侧头反问:“侯大人的意思是”
侯君集望了台上的王邵一眼,幸灾乐祸道:“其实也简单,大理寺不是有很多悬而未决之案嘛,方才我让人快马加鞭去大理寺借了一些旧案宗过来,就让王邵试试。”
许敬宗变了脸色,出言道:“侯尚书,大理寺的案子那可都是大案要案,若将大理寺拼尽全力多年追查还未果的案子拿到拟堂上来,这似乎有些过了吧?”
侯君集大笑三声:“哈哈哈,这样岂不更好,是龙是虫咱试试便知,若王邵侥幸破了案子,咱们算是替陛下寻到了一位正真的贤才,那可是朝廷之大幸啊,同时,也堵住了天下人的口舌,方才王邵也说了,拟堂就真正的公堂,若他判不出来哼,休想让老夫替他举牌,还想得满分?呵呵,我这儿一分都没有。”
敢情侯君集提早就挖好了坑,就等王邵自己跳进来呀,难怪前头一反常态帮王邵说起了好话,原来重点在这儿啊!
侯君集不等众人回话,竟自从手下取来的案卷中抽了一叠出来,侯君集一看卷宗,两眼便是闪过一道光芒,激动地拍在案几上,大声道:“好,就它了!”
许敬宗三人将眼睛落在了案几之上,齐齐抽了一口凉气,心道:“侯君集啊侯君集,这可是贞观四年轰动整个大唐的无头节妇案啊,至今尚未破获,在大理寺排名第一的悬案,你想让王邵仅靠这些卷宗就下判,你还说不是在公报私仇?”
三人皆变了脸色,古怪的望着侯君集。
“去,告诉王邵,让他再审此案。”侯君集点着王邵那头,将卷宗推到了手下面前,示意让他带过去。
王邵以为面试已经结束,便准备下堂,谁知一人匆匆而来将他给拦住了,随后将卷宗递到了他的手上。
王邵奇怪的望了四位主考那边一眼,见四人还未举牌,就认为面试可能还在继续,便抱着卷宗回到了堂上。
但他也觉奇怪,按理说书记官该发台词了,但既未见扮演考官上来领纸,也未见书记官询问是否开始,便在上头拿着卷宗有些不知所措。
侯君集忽然站了起来,高声道:“呵呵,一六八号考生,此案只有卷宗,还未宣判,甚至连凶手都未定下,乃是悬案一桩,不知你能不能判啊?”
王邵恍然,难怪连原告被告都没有。
但现在是面试,他能说不判吗?恐怕他一摇头就得个鸭蛋回去,于是,他微微点头,拆开了卷宗,细细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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