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的高唱声让整个会场为之一静,众人也不看热闹了,纷纷将目光转投向了高台之上,只见一身材婀娜的女子在左右两位侍女的带领下踩着莲步缓缓登台。
“咝”像是商量好的一般,会场男士们皆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吓的,而是被惊艳到了。
饶是多次相见,如月却每每能让客人们耳目一新。
今日,如月素面朝天未施粉黛,一头流苏发型配上一身雪白绸缎,冰肌香肩被几近透明的轻纱所掩,无不透着欲拒还迎的娇羞,举手抬足皆有着说不出的美感,娴静时,犹如一朵盛开的水仙,行走时,犹如清风扶柳,那惊鸿一瞥,清丽脱俗,飘飘如仙,活脱脱的天女下凡啊。
自如仙手上接过花魁的桂冠以来,如今的如月也已经适应了各种肆无忌惮的目光,她也能从他们的眼神中了解一个人的真实内心,有欣赏的,有赞美的,也有赤果果带着占有欲的,还有嫉妒与鄙夷。当然,这种眼神仅仅只是极个别的,大多属于那些女扮男装或是明目张胆过来守株待“兔”的某家夫人。
面对形形色色客人的注目,如月一如往常习惯,低眉顺眼,先行了搭手礼。
这一礼,才让客官们发觉,眼前的美人不是天上的仙子,而是落了凡尘的谪仙呐,是能看,能听,甚至能接触的。
后知后觉,会场掌声雷动,男士们跟孔雀开屏一般卖足了力气高声叫好。
“如此美人,这首席,谁不想争上一争,大伙说,是不是?”原本面对自称长安四大才子的四人,诸人还有些忌惮,毕竟古人常说:“强龙压不过地头蛇嘛。”
不过,连周幽王都能为褒姒来上一出“烽火戏诸侯”,若能博得眼前这位绝世佳人一笑,为何他们就不能去争上一争?
不知是何人在后头感叹,此言一出,与裴宣机争首席的那群书生就激动了,纷纷点头支持,不时还会传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长安城第一花魁,果然名不虚传,光这一亮相,把他们这辈子见过的所有雌性皆给比了下去,无条件的,众人在内心深处向那位仗义直言的兄台点了个赞。
大伙一起哄,现在就不是让不让座的问题了,而是谁有资格坐上去的问题了。
裴宣机脸黑的跟张飞似的,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喊了这么一句,瞬间把他们四兄弟列为了“全民公敌”,还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
台上,如月竟然命人摆起了绣墩,优雅的坐了上去,她也是第一次享受到有人为其“争风吃醋”的事件,当然要好好欣赏一番。
别看她嘴上不说,其实她心里挺羡慕如仙这位前辈的,现在风水轮流转,终于到她家了,能不叫她开心吗?
开心归开心,但她知道自己不能笑,反而在台上添油加醋道:“诸位公子厚爱,奴家,真是受宠若惊,昨日,奴家偶得一曲,也未曾于人前弹唱,今日在座的诸位公子多是有学之士,奴家趁此良机便献拙了,还请诸位公子不吝赐教。”
话音一落,两位侍女就抬着一架秦筝古筝过来了。
眼看着如月抬手欲要拨弦,底下有人就喊了:“如月姑娘且慢,这首席还未分出,便开始献艺似乎有些不妥啊,人人知晓首席之位乃最佳观艺之处,岂可无人坐之,那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对对对,岂可浪费之。”
“是呀,这位仁兄言之有理啊!”
“哎,可惜了”
如月露出一脸为难之色,颦眉蹙頞,咬着樱唇委屈道:“妈妈常说进门便是客,皆得罪不得,倘若诸位公子一时半会儿分不出上下,那奴家岂不是白学了?”
“咕咚”
会场里,咽口水声此起彼伏,瞧给花魁委屈的,哎呀,看着就心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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