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对,你这样的人想必姑姑再也不愿见到你,二皇子和四皇子还未出满月被荣妃毒死在襁褓之,那可都是你的亲生儿子啊。”
“可怜我姑姑悲愤交加,气绝身亡!你有没有想过你九个儿子除了早已出宫建府的大皇子还有荣妃出的六皇子七皇子外还有哪个能活过三岁,这是报应啊,你最喜欢的女人杀死你的儿子们,这都是你孟泽成应得的!”
“你给朕闭嘴!闭嘴!”孟泽成此刻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兽。
“听说祁誉他们是在流华宫将你找到的?荣妃娘娘倒也真算得三千宠爱在一身,不过臣还没想好让她怎么死才算弥补她这么多年做下的恶,我倒知道城郊三十里外有一处乱葬岗,流浪在其的恶狗堪虎狼,常年食腐肉,饮人血,俨然想来多年吃不新鲜的肉,我便将荣妃娘娘送于它们可好?”杜敬巡说到最后甚至带了笑,只是那笑容在染了血的脸庞,却显得格外阴森。
孟泽成的挣扎与怒吼,在他看来,那副面孔配那明ns格外刺眼。
随后,他像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对了,臣这里最后再送您一份厚礼。祁誉,去把东西带来。”杜敬巡无视孟泽成几乎想要撕碎嚼烂他的架势,转身吩咐副将。
“将军,已经准备好在外边等着了,这带进来好好让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开开眼!”祁誉眼睛透出讽刺的笑意,向着门外击掌三下示意。
门外进来一队士兵,每人手托着木盘,有一物,用黑色布蒙着,在孟泽成身前站定将黑色布揭落,那木盘竟是一颗颗血淋淋的心脏,孟泽成只看一眼尚未分别清便忍不住躬身呕吐起来。
杜敬巡前一把拉起他的头发,迫使他直视那些。
杜敬巡慢慢凑到他耳边,笑道:“陛下,您不是最想知道这天下之人是否忠于您吗?臣替您看看那些皇子们亲王们是不是对陛下忠心耿耿,您也快瞧瞧啊!”孟泽成这才反应过来,那分明是从他所有儿子和手足身生生挖下来的。
他看着盘那血琳琳的一团,表情是定格住的惊恐,加他脸沾染的斑驳的血迹,好不骇人。
“啊!!!杜敬巡!!!你不得好死,你这个乱臣贼子!!!你不得好死!”孟泽成仿佛受了重创,大声嚎叫着,想要挣脱出钳制。
“我好不好死还轮不到你来说!睁大你的眼看看,从今以后这江山是我的了,我这便送你孟家黄泉下相聚。”说罢,杜敬巡的九黎剑已没入孟泽成心口,剑下之人来不及出声已倒下,死不瞑目。
他将剑收入剑鞘,转身坐在那九龙宝座。
祁誉率先跪下,其余将士也纷纷跪拜,三呼万岁,在这振聋发聩的高呼声,杜敬巡有片刻的失神,过去的画面匆匆而过。
这场记入史书为后人津津乐道的“昭和殿之变”落下帷幕,而从今以后,这万里江山,改姓为杜。
青螺山,茗云苑,竹林环绕。
居德堂,若有若无的檀香飘散开来,有一仙风道骨的年人正在打坐,时间仿佛静止。
过一会儿,一约莫六七岁的小童开门进来,小心走到年人身后盘腿坐下,房内一时没有声音,能证明时间流动的,唯有香炉的星星点点。
忽然,外面传来激烈的叩门声,在这寂静黑夜如此突兀。
年人只是微微皱眉却不动,小童看了一眼师父,若有所思。
当最后一点香火终于熄灭,他睁开眼,外面的声音不减。
“生云,去开门吧。”
“是,师父。”
生云打开门,却被门前浑身是血的老人吓了一跳,老人是城大户人家家丁的惯常打扮,呼吸急促,手紧紧抱着一个襁褓,见有人开门问道:“明山先生可是在此处?”穆生云点点头“老伯找我家先生何事?”老人却扑通一声跪下。
生云被唬了一惊,从未见过这阵仗,转身想回去找师父却发现师父已站在身后。
他侧身站在一边。
老人急往前爬了几步,再次深深叩拜:“求长风先生救救我家世子!”
天地相浮沉,长风卷繁云。
众人皆道长风先生如行走于世外之仙人,行踪诡秘,不关世事,却又了然天下事。
“杜敬巡谋逆,安阳王府难逃一劫,王妃娘娘命老奴从密道逃出将世子送往青罗山,求长风先生救我安阳王府一命!”
“我已不问世事,改朝换代与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认识什么安阳王,生死由命,我亦不能强求。你且走吧。生云,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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