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极快即过,今日之战台是座无虚席,除了守卫之人双剑门弟子几乎尽至。今次斗不同以往,拼斗之烈因沈如霜缺席却又更甚,若在往日几无悬念,门内弟子无人抵得过。况且众人皆好这怪异弟子今日又将怎生使用符箓取胜。
偌大的主擂相对各立一人。陈墨风一袭黑衣,俊美飘逸。再向其对面望去,青年男子面如傅粉,唇若涂朱,浓眉细眼,一身白衣随风翩翩,头银冠束发,竟也是个俊俏人物!只眼角眉梢露出阴鹜之气,目光颇为不善得盯视陈墨风。
墨风知晓此人姓唐名衍,昨日夜晚沈如霜已提及过要自己小心。现今如霜被升为长老其便是内门弟子第一人,前数次灵法大皆输与了如霜,一身土属性神通,有高阶灵士修为,今次前来定胸有成竹,胜券在握。
陈墨风微微有些不喜此人,昨日如霜话语仍在耳畔回响,言及此人性狭,目空一切,自视甚高,曾多次提亲欲行结为道侣但均遭拒绝。且此人自幼受唐长老亲授本领,情同父子,有如此靠山之下更目无人,又因其天赋卓绝倒无人敢惹。
此刻气氛空前,四周呐喊声络绎不绝,耳所闻尽是唐衍之名。唐衍仿佛颇为受用,面带浅笑向四方略一摆手,那些嘈杂之音竟逐渐安静,看来在弟子名望极高。
唐衍笑着向陈墨风道:“师弟一路闯入实属不易,这样罢,我任师弟你下场并不加害,何如?”
墨风见其笑隐隐带着怨毒之色,此言羞辱之意极显,知晓欲行暗激自己。当下并不气恼,回笑道:“师弟本领低微,本当听得师兄之劝,怎奈却有两个伙计不肯,怎生奈何。”
“哦?”唐衍疑惑道:“伙计?”
陈墨风哈哈一笑,举起自己两个拳头:“这便是我伙计了。”
闻言全场顿时哗然,门内弟子无人敢与唐衍这般言语,这黑衣弟子却是第一人!
唐衍登时大怒:“我好意相待你却将我如此消遣!今日必教你骨断筋折!”
“嘿嘿,我本知师兄实力强悍,但今日一见倒好生失敬,师兄口舌之利犹胜一筹,着实令人佩服得紧呐。”墨风情知对方虽修为高出自己甚多,可若自己拿出真本事当能一较长短。
唐衍大怒,自己本欲激其心神nn却未料到反受讥讽,旋即再不答言,于背后擎出两口明晃晃的长剑来激射而去!
陈墨风一瞧顿时大惊,发现此人速度先前数日众人要快了一倍!看来果真有些手段!急一扭身躲过了剑的青芒便欲转向,哪晓对方手腕翻转,一片剑光洒落那剑竟横削斩来,骇得陈墨风赶忙躬身堪堪躲过!唐衍果然实力高强,脚下一个魁星踢斗顿袭要害!急隔双臂抵挡,谁知其势甚大,一踢之下墨风竟为那大力所侵滑出数十步远方才停歇。
唐衍出乎意料得一手倒提双剑,另一手掸着鞋履先前正墨风之处,神情透着不屑,倨傲非常。
陈墨风暗自惊心,看来此人实力要先前自己所遇弟子强极多!衡量下那贾超二十招内必败!片刻后眉头一转遂计心来,双手连动不止,冰箭符与冰雨符不绝甩出,射向唐衍!可唐衍只微微一笑,双手掐动诀印后瞬间便浮现一层土ns铠甲包裹周身,独留双目于外。
冰锥顷刻落至,所触之音甚是沉闷,那铠甲不时激起ns光芒,冰锥竟未能侵入分毫!
陈墨风不知此甲为土灵诀的“混土铠”,寻常之击是无论如何业破之不得,更不用说那等细小冰锥了。
唐衍见陈墨风惊讶遂哈哈大笑:“这便是师弟你的手段?看来师弟口舌的功夫亦不弱啊。”
墨风不理,又符箓连出,眼见热浪席卷,火焰翻腾,浓郁的水气冲天直,擂台水泽一片。
唐衍笑道:“莫非师弟要将对付贾师弟之技如法炮制?不如我二人打个赌怎样?”
闻其言所有人俱是一愣,陈墨风怔怔道:“打赌?师兄好兴致,怎生赌法?”
唐衍似胸有成竹,悠悠道:“若我动弹分毫我便认输,若你擒不得我便从我胯下爬过,如何?”
陈墨风闻言一愣,旋即面色难看:“看来师兄颇有自信呐”
“那师弟赌是不赌?”唐衍浅笑,只待墨风回答。
“赌!不过到时却怕师兄耍赖!”说着陈墨风双掌洒出一片寒气,地面坚冰骤结,闪耀着莹莹亮光。
唐衍双腿竟被困入冰!
陈墨风露出狠色,顿激射而去,哪知方至近前突兀发现唐衍诡异笑容覆面,其周身法力波动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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