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风神色一凛,暗道怎如此快便破了自己法术!正思量间暮然发现头陀日月铲正插一旁地,而其掌却多出一物。
那是一柄小小的羽扇,周身呈火红又晶莹剔透,赤色波光流转,不知何物炼制。阵阵灼人的气息正从扇散发而出,随着狂风气流传开多远。二人惊觉四周突兀热意升起,面干皮燥,汗流浃背,连地的草叶亦缓缓焦黄!
渐渐狂风散去,四周又趋平静,头陀面含恨意地紧视陈墨风,眼神冰寒。
墨风不禁一颤,心道糟糕!
这扇子估计是威力极大的宝物,无怪能这么快便破去那不俗的法术,现在可怎生是好?饶其足智多谋一时间业没了主意,不由移目沈如霜。虽黑巾蒙面不见脸色,但双目的无奈之情却是尽现。
哪晓如霜正向自己望来,随之微微点头展颜一笑道:“道友你已尽力,这份恩情只待来生相报了。我知你身怀异能,不用留下陪我赴死,一人逃命去罢。”
陈墨风不由苦笑一声,暗道如今还能走得脱么?换言便算能走也不会将如霜一人丢置此间而独自偷生。微微摇了摇头,将其搀扶于旁坐定,前一步再次挡在身前,铿锵有力之声传来。
“要生同生,要死同死。”
沈如霜闻言娇躯一震,不由大为感动,芳心颤乱异常。二人虽非相识,可那份情谊却在这尽是冷漠的凡界显得弥足珍贵。
陈墨风对着惠真头陀施礼笑道:“不想大师能如此快便破开此术脱逃而出,真乃可喜可贺,在下佩服得紧呐。”其本意是欲言语激怒头陀,到时露出破绽好令自己趁虚而入。
哪晓惠真头陀只瞪大双目直视陈墨风,突兀一口鲜血喷出,紧接着将羽扇一收,目眦尽裂地怪叫道:“你这贼子好算计!贫僧有好生之德饶你性命你却行此暗算!若非怀有火凰扇今日真着了你道!为驱使这件异宝贫僧耗了不少精血,没十数年的苦修是回不来了,今日不取你二人性命誓不为人!”
陈墨风方欲再以言语相讥谁知头陀将身边日月铲一抽,挥舞了一下二话不说便挺铲直铲而来,速度之先前竟暴增不少!
墨风神色一凛,心道来的好快,遂取了先前沈如霜落入地的一口短剑前即与头陀斗在一处。此剑能抵铲杖不碎自己也看在眼,故此暗忖应能抵敌日月铲一番。
铲势来得极为凶狠,如同大浪滔天,挂着风声当头即至!
陈墨风虽未习过剑法可平日里偷看过同门演练,让过呼呼挂风的铲刃遂将剑柄一转,剑锋便沿着铲身往头陀双手削去!头陀并不含糊急调转铲头,另一边的月牙向墨风横扫,墨风弯腰躲避,激射而退,掐起诀印以身所剩不多的法力发出旋风咒!只见三道偌大的旋风柱分“品”字型往惠真头陀席卷而去!
头陀哈哈大笑,煞气猝生,袍袖一挥袖顿时射出一道乌光便迎左边那道风柱!竟是那黑色铜钵!随后口一张,一个硕大的火球骤从口喷出袭向间旋风。头陀身形未滞,下一刻挥舞日月铲横扫右边旋风!
陈墨风看得是目瞪口呆,暗道此人怎敢这般托大。可眼见铜钵先与一道风柱抵敌一处,柱急转的风刃挠在钵发出刺耳声响,令人心悸。接着便是“轰”一道巨响,火球与风柱撞,响声过后竟齐齐消散不见,独余漫天烟尘。而最令人吃惊的是那第三道风柱在惠真头陀击打下生生散化天地之间,只激起一阵狂风呼啸不止!
陈墨风诧愕不已,便此时第一道旋风业声势耗尽,消散无迹。
头陀如此破了三道旋风风柱令其心着慌不已,暗自惊心。那旋风咒在风灵诀算是威力不俗的法术,却被头陀以这等狂暴之势破去,当真骇人所闻。自己法力几已告罄,心惊下一滴冷汗沿着额角缓缓滑落,原先目的冷静尽为惶恐相替。
这便是实力的差距么墨风心喃喃不止。
看来计谋,算计于绝对的实力前毫无用处。
此刻惠真头陀收回铜钵,瞥了一眼后眉头不由一皱。只见钵身被旋风刮出道道痕印,重新祭炼也不知要耗费几许时候。
头陀大怒,半路冒出的这个神秘人不仅令自己法力耗费不提,连宝物也被损坏,甚至还动用了那异宝。若非“火凰扇”所限只能日用一次,否则必爆体而亡,自己真欲一扇过去将对方灭为灰烬以泄心头之恨!
愈思愈发怒起,拎起铲杖陡向墨风当头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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