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
一个将军装扮的人出现在了周府大门前。
对方用厚重的门环敲击着剥落的朱漆大门发出咚咚的响声。
陈叔出去开门。
“哦,薛将军来了,里面请。”陈叔说道。
“周侄儿在家吗?”被陈叔叫做薛将军的中年汉子问道。
“在呢,三个都在。”陈叔说完,把对方引入了府内。
“陈叔,是谁来了?”周锦正给弟弟妹妹上课,看到陈叔回来,放下书本问道。
“是老爷生前的好友,薛将军,现在正在大厅等候,大公子快去,不要让客人久等。”陈叔说道。
听到是自己父亲的生前好友,周锦交待了两人后在前面向大厅走去。
凭借前身留下的记忆,周锦知道这个叫薛万彻的将军跟自己父亲周淘以前一起在李建成前太子东宫上任职。
两人相交甚好,平时两家人来往也很频繁。
周锦来到客厅,看到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人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毯上,脸成暗黑色,浓密的胡子分布于两边的腮帮子,浓眉大眼,看上去显得很粗犷。
案几前端着一碗白开水,表情有些着急地坐在地毯上,好像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知薛伯伯前来,有失远迎,请伯伯赎罪。”周锦知道面前这个中年人就是前身父亲的好友跟同事,很礼貌地说道。
古人对于礼仪跟道德修养很在意,一个人可以没有文化,但是不可以没有修养,更不能没有孝心,不然,人们的口水都可以把你淹死。
“坐,坐。”薛万彻像个熟客地反客为主地指着对面的地毯向周锦说道。
现在这个正房的客厅已经被周锦简单地装修了一下,地毯、古董的货架子都换了一下,房顶也修缮了一遍,现在下雨没有漏水了。
“谢薛伯伯。”周锦坐下说道。
“我呢年初随军征战攻打梁师都刚刚回来,几个月不在京城,昨天刚刚回来就来看你们,你们现在怎么样?生活上有什么困难就跟薛伯伯说,千万不要把伯伯当外人,你父亲不在了,又没了娘,我得照顾好你们几个。”薛万彻看着周锦说道。
“谢谢伯伯的关心,现在好了一点,前段时间确实有些困难,伯伯又不在京城,周锦大病了一场,差点就过去见爹娘了,都装进棺材了,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活了过来,现在我身子好了,也赚了些钱,这不,这些家具都是赚了钱才换的。”周锦心里暖暖的,把自己重生后的事情简单地跟面前这位关心自己的长辈说了一遍。
对于现在周家来说,像是一个被人丢弃在墙角里的玩具,没有人记得起来,薛万彻能够昨天刚刚回来就来自己家看望自己兄妹三人。
周锦对面前这位伯伯打从心里尊敬。
“嗯,那就好,我呢也带了些东西给你们,节省着点用,没有了再来跟我说。”薛万彻说着从右身边地毯拿上来一个黑色的丝绸包裹,向周锦推了过来。
“这是什么?”周锦看了对方一眼,解开来看到是一些金银手饰的值钱东西,有两个黄金做的酒壶,看那款式,好像是北方游牧民族的东西,还有两个银壶跟一些玉手镯。
东西可不少,周锦有些紧张地推了过去,说道:“薛伯伯,这……这礼物……太贵重了,赎周锦不能接受,薛伯伯还是收回吧。”
“我让你收下就收下,你个穷醋大,咧咧个甚?这些都是战利品,我现在就一人,没家没小的,哪用得着这些,你们三个还小,家里平时又没有什么进项,还不收下!”薛万彻看到周锦把包裹推了回来,像只炸了毛的野猫,两边的胡子竖起,好像要发飙一样,瞪着一双牛眼愣愣地看着周锦。
周锦被这突然的改变给吓住了,害怕地伸着手把包裹拉了回来。
“薛伯伯……我……”周锦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不出话来。
这种气势太可怕了,看着他的眼睛就像是一座大山压过来一样,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我我我什么,让你收下你就收下,我走了。”薛万彻有些不耐烦起站了起来就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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