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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腾和乔溯下山,偶遇了一个俊俏女子,女子问他们是不是明湘客栈的房客,乔溯想说是,却被杜腾拦住了。
杜腾说他们是山里的猎户,那女子看看二人,笑一声道:“现在的猎户胆子好大,都敢南山找食吃么?”
杜腾笑道:“猎户靠山吃山,别说是南山,算是刀山,只要有路,也得!”
女子又问道:“猎户山,连个家伙都不带么?”
杜腾道:“俺们不是那使叉子射箭的猎户,俺们在山里掘坑做陷阱,家伙都放在山里,用不着带在身。”
女子又问:“你们这么早下山,难道这一夜什么都没打着?”
杜腾笑道:“还真这么巧了,这一夜当真什么都没打着!”
看到两人说了许久,乔溯多少看出了些端倪。
这个女子非同一般,寻常女子不敢来这荒山野岭,更何况见了杜腾这样的恶汉,避之唯恐不及,哪还敢前叙话。
再听两人所说之事,都是女子发问,杜腾作答,字里行间听起来,倒好像杜腾有些惧怕她。
乔溯也走过江湖,虽然没有杜腾这等阅历,可也能看出个深浅高低。
这个女子有手段,而且手段还不在他们二人之下,这样的人山找客栈十之八九不怀好意。
女子不停发问,杜腾且编着瞎话敷衍。周旋几句,女子有些厌了,皱眉道:“你们都是那姓白的手下么?”
“姓白的?”杜腾一挥手道,“俺姓王,他姓张,俺们不认识什么姓白的。”
女子一咬牙,转而笑道:“我今天心性当真是好,换做往日,我早让你人头落地了。”
杜腾也笑了:“俺今日兴致也是不错,说了这许久话,连小手都没摸一下,换做往日,你早是俺胯下的人了!”
女子头一歪,目露凶光看着杜腾。
乔溯情知不妙,手握银针准备迎敌。杜腾回头看他一眼,皱眉道:“你作甚来?”
乔溯一愣,道:“我,我,我这不是”
这可让他怎么说?难道当真那女子的面,说我这拿好了家伙和她打!
杜腾一蹙眉,道:“你去给俺煮一坛子酒来。”
“呃煮酒作甚?”
“你当真没经过那风月事,”杜腾笑道,“这等关头要是没酒,十分兴致至多剩下七分,若是有一坛子好酒,五分兴致也能赚来十二分。”
女子哪有心思听杜腾鬼扯,一步靠近身来,伸出利爪便抓杜腾的脸。
乔溯睁大了眼睛,这女人太快了,都没看清她的脚步和身法,这女人一把抓下去,换作旁人,连皮带肉得掉下去一片,不想杜腾脸颊一亮,却如水磨铜镜一般,又硬又滑,没有伤到分毫。
“镜磨功?”女子一惊道,“你这粗人也懂得这种精细法术?”
杜腾道:“我懂得精细手段多了,等咱们成了好事,你再慢慢领教。”
女子伸手再抓,杜腾又扛了一下,眼见乔溯还在一旁傻站着,杜腾恼火道:“你他娘的等甚来?老子让你煮酒去!”
说完,杜腾一脚把乔溯踹了出去,乔溯一路飞奔,沿着山路便往客栈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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