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世子，还有镇西王，朕有话想单独对你们说。”永安帝说道。

唐锦衣和刘景两人相互对视了一眼，却听见身后传来了慕容九郎的声音：“王，你们不能去啊。那妖皇阴险毒辣，万一他暗中布置了什么陷阱可怎么办。”

刘臻勾了勾唇，脸上露出了一抹笑意：“你们有千军万马，难道还怕朕一个人不成？你们放心，朕知道，不管现在再做什么，都是于事无补。所以朕不会做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朕只想和你们主子说说话。”

不知为何，唐锦衣竟然从刘臻的笑容里面，捕捉到了几分的迷茫和疲惫之色。

唐锦衣心里正疑惑着，就看到刘臻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身上：“难道鼎鼎大名的镇西王和晋王世子就这么胆小，连单独和朕说说话的勇气都没有么？”

刘景看了唐锦衣一眼，见她对自己点了点头，便开口对将士们吩咐道：“你们暂且退下，我们这边不会有事的。”

慕容九郎见唐锦衣颔首示意，只好带领着将士们退到了一边，却并没有离开，反而一直紧紧盯着永安帝刘臻这边的动静。

见此，刘臻也并不以为意，深深看了唐锦衣一眼，便说道：“没想到威震天下的锦衣卫指挥使靳无忆，鼎鼎大名的镇西王，竟然会是一个姑娘。”

没等唐锦衣开口，他就又说道：“姑娘不用觉得惊讶。朕阅男无数。是不是真的男人，朕一眼就能分辨出来。”

说到了这里，他看着刘景笑了笑：“晋王世子也不用那么紧张。朕只喜欢男人，对你心仪的姑娘没什么兴趣。”

刘景眯了眯眼眸没有说话，唐锦衣却站出一步开口问道：“以你的聪明才智，治理好一个国家不成问题。可你为何不选择做一个流芳百世的明君，反而要做个昏君，到头来丢了祖宗基业和江山社稷？”

刘臻微微一笑，伸了个懒腰：“做明君太累，不如做个昏君自在。再者说来，朕也不知道该怎样做个明君。朕的父皇，不择手段、处心积虑爬上了这个位置，每天可以说是兢兢业业，可朕以为，他依然算不得一个明君。甚至可以说，他连一家之主都做不好，又何谈一国之君？”

刘臻明显是话里有话，可是唐锦衣和刘景两个人，却都没有一探究竟的兴趣。

他们都没有开口。

刘臻却自顾自地说道：“你们知道朕为何会喜欢男人吗？”

他很小的时候，曾经亲眼目睹，他的母妃悦妃，和她的贴身女官秀姑姑，背着别人苟且行乐，用来打发后宫之中，那能够将人逼疯的清冷寂寞。

刘臻是个很聪明的孩子。再加上他当时已经快要十岁大了。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母妃正在做什么。正是目睹到了那一桩令皇室蒙羞的丑闻，使得他的某些观念发生了扭曲。

比起历朝历代那些祸国殃民的昏君，他更像是一个迷失的孩子，想要找寻什么，却什么都找不到，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有抓住。

甚至，恐怕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要寻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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