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一举破获了这样大的案子,还为朝廷追回了近百万两的盐课银子,靳无忆才能平步青云,成为大历建国以来,最年轻的一个锦衣卫百户。
“爹爹如果觉得好奇,不如派人将那个少年请到家里来。她到底是不是靳无忆,我们一问便知。”徐少爷道。
“臭小子,难道你对那个靳无忆就没有半分好奇?”徐御史问道。
他儿子徐谦本是三年以前的新科探花郎。徐谦和他父亲一样刚正不阿,不欲留在翰林院那样的地方,整日埋首于故纸堆,反而继承了乃父之志,进入了御史台,成了一名正七品监察御史。
徐御史一边说着,一边看着自家儿子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他儿子要是留在翰林院那种地方做个酸腐学究,又怎么能对朝廷内外的大事知道的如此清楚。如果每天对着一个只知道之乎者也的楞木头,他致仕之后的日子岂不是会少了很多乐趣。
“阿忠,请那位年轻人过府一叙。”徐御史吩咐道。
管家阿忠撇了撇嘴。
他们老爷不是说过,厂卫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必须和他们划清界限的吗?今天这是怎么了?
老管家满脸疑惑摇了摇头,抬脚走进了破败的唐大将军府,哪知道一进门就看到了一幅叫人乐不可支的画面。
一只大狗在津津有味地吃着酱牛肉,旁边的小护卫捡了三块破砖头,将院中的枯枝败叶收罗了一大捧,正试图点起营火。
奈何那院落之中的树枝被昨夜降下的雪水浸湿了,并不容易被点燃,反而咕嘟嘟直冒黑烟。
小护卫那张白皙的俊脸都被枯树枝燃起的黑烟给熏黑了,看上去说不出的狼狈。
晨曦那幅狼狈的样子,让徐府的老管家忍不住露出了几分笑容。
这小护卫不像是拿刀杀人的锦衣卫,反而更像是调皮捣乱的邻家少年呢。
看见这么个半大孩子在雪地里面生火,老管家心里顿生怜惜,对于厂卫的畏惧和厌恶反而减少了几分。
就在这个时候,那个穿着青绿色锦绣服的少年,从正对着大门的那间破旧的空屋里面走了出来,开口对老管家阿忠问道:“这位老伯,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听见了声音,老管家阿忠不由得抬起头来朝着唐锦衣望去。
却见那少年身长玉立,衣袂飘飘,缓步而来。
少年眸色幽深,如同古井一般波澜不惊,那张冰雕玉琢一般精致的脸上毫无表情。
即便是望见了晨曦那张烟熏火燎,好似涂抹了油彩的丑角一样的可笑的面孔,少年的脸上也依然毫无半分波澜。
初次见面之时,由于相隔较远,中间还挡着一个晨曦,老管家并未看清那个少年锦衣卫的外貌,此刻却不由得暗暗称奇。
怪不得老爷和公子想要请这个少年过府一叙。
此人容貌气质卓尔不群,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
“这位大人,我家老爷和公子,请你们过府一叙。”管家阿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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