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金陵文人那样萎靡空洞,言之无物,只是华辞堆砌。从那夏天所作之诗,立意开阔且沉静,并不像是金陵文人,只是还是染上了些金陵文人的气息,有些稍显女儿态。”二皇子李啸云侃侃而谈,言语中对“夏天”倒是颇有些赞赏。
“就算如此,那个叫甄品的,看见公子长得英俊,就那样盯着看,听说金陵好男风。夏天与那样粗鄙的人在一起,也好不到哪里去。公子竟还能与他们聊那么长的时间。”张召想到夏天的那模样,便有些嫌恶。
“能与夏天这样的人相交的怎会是粗鄙之人,你以为刚刚本宫的话是客套话。那夏天第一眼看上去确实是有些纨绔,连本宫差点都看走了眼。可是要想把茶煮得好,必需通茶性,煮茶时间、火候、冲泡速度等都极有讲究的。能做到这些的必定是一个心思沉静,慎密,品行高雅之人,本宫至今还未喝到比那甄品所煮的茶更好喝的,你说那甄品怎么会是一个粗鄙之人。”
李啸云笑着说到。
“属下是一个粗人,不懂诗啊茶啊的,可是我一见那甄品眼珠子都要掉到殿下身上,就觉得恶心。”张召说到。
“哈哈,张召,你向为是粗中有细的,今日也看走眼了吧。那甄品看似热情,其是疏离着呢,本宫他未必放在眼中。这人想想也真有趣,和我那四弟可真是像极了,若有机会还真想介绍他们认识认识。”二皇子李啸云大笑着说到。
“是吗?殿下这般人物,他竟敢不放在眼里?”张召一听说夏天不将李啸云放在眼里,又气愤了起来,仿佛已经忘记了刚刚还在嫌恶夏天对李啸云太过热情了。
“本来觉得来这金陵城是一件苦差事,如今遇到了这么有趣的两个人,也算是不枉来一次吧。”李啸云笑苦着说到。
“有时这传言根本听不得,都说夏家长公子是一个纨绔子弟,如今一见,那夏天还是颇俱大家风范的,举止稳重有礼。若是说他指使下人打死人,属下还真不相信。”
张召说到,他虽然对夏天存有偏见,但刚刚听了李啸云所讲,也会过意来了,何况方秋的举止确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这也是李啸云一进雅间依着惯性将方秋认作了夏天。
“这倒也是,不过如今看来,这夏府尹的麻烦可真不咱们可有一场好戏看了!”李啸云说道。
“殿下的意思是咱们隔岸观火,让他们斗?”张召说道。
“自然是这样,老三,我是一定不会帮的,至于夏府尹,若他有胜算,本宫倒不妨卖一个人情给他。”李啸云说道。
“为何要帮他?那柳氏分明是太子的人,如今显然是被三皇子的人控制住了,现在夏家跟太子到是一条线上的蚂蚱了,只要夏家顶不住,太子肯定会牵涉其中,殿下何不顺水推舟。而且这金陵城也有咱们的利益。”张召说道。
“你啊,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父皇是何等聪明之人,若我在这事里面做些什么小动作定然瞒不过他,到时一点利益是小事,失了圣心才是大事,这也是夏可道向父皇推荐我来查此案的目的。”
李啸云说到圣心时,眼神中有些迷茫,瑞帝的态度他怎么看也看不清,甚至连他那最了解瑞帝的舅舅也看不清,就是因为瑞帝暧昧不清的态度才让他对皇位有了奢望。
李啸云停顿了一会,又继续说到:“若是此事真的将太子哥哥牵涉其中,可是他有皇后作保,又有陈贵妃帮他运作,此事对他也只是一个小小的打击,动摇不了根基。我若帮了老三,不仅失了圣心,还多了一个敌人。我若帮了夏府尹,也只是秉公办案,老三即使有气也无法,他现在最大的目标还是太子哥哥。何不让他们继续斗下去呢,反正父皇还青春正盛,还早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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