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霖哥,喜欢你,喜欢你到一百岁。”
面具少年堪堪要拢去杂乱青丝的手指一顿,瞥见沈灵烟唇边勾起的温柔弧度,含情带怯,少女怀春,胡乱跳动的心头逐渐冷却,眼底闪过凌厉,周身的温度急转直下,惹得沈灵烟皱眉嘟囔道“好冷……”双手无意识地抱臂,蜷缩成瘦小的一团。
“哼。”
面具少年冷冷一哼,随手扯了锦被想覆于其上,不知又想到了什么,眼疾手快地轻点沈灵烟身上的某个穴道,“唔”地一声,沈灵烟软趴趴地落入少年瘦削的怀抱,没有半点动静。
带着怨气,面具少年不甚粗鲁地将不省人事只能任他宰割的沈灵烟一不做二不休地扔到床榻上,手指一动,锦被将沈灵烟盖了个严实,面具之下看不出少年的神色,转身抬脚就要离去。
却在背对之时顿住脚步,不知是想起遗落在一旁的战利品,还是别的什么,面具少年折回,不见怎么动作,已然上榻与沈灵烟并肩同眠。
原是直挺挺地面目朝上,锦被之下的身子也距沈灵烟有段空隙。慢慢的,少年小心地翻过身,伸手环住沈灵烟的腰腹,只如此,少年的心已然热血沸腾,再不敢有旁的动作。
“沈灵烟,你是我的,不管你先前心里有谁,从今往后,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可以想象,沈灵烟若是知道面具少年吃了张智霖飞醋,是如何的哭笑不得。
翌日,沈灵烟醒来时已经看不见少年的身影,不过发现自己睡在床上,沈灵烟兀自点点头暗道:“总算有点良心,也不枉我大发慈悲救了你两回。”
在沈灵烟的词典了,分明没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女子多少会被吃豆腐这一概念,想是对古人纯洁的思想抱有极大的信心。
沈灵烟起身,鬼使神差地往昨夜放了头颅的角落一瞥,所幸角落已经空空如也,但沈灵烟一想起那怒目圆睁的模样,还是实打实打了个寒颤,即便外头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沈灵烟仍是觉得格外渗人。
“鱼跃鱼跃!”
沈灵烟麻利地拿下插销,打开屋门,倾城的日光倾泻入屋,耀目得叫沈灵烟睁不开眼来,沐浴在温暖的日光之中,身子却是舒坦了,什么牛鬼蛇神通通退散了个干净。
鱼跃应声而来,还未开口,沈灵烟先发制人道“鱼跃,屋子脏脏,打扫,打扫干净。”话落,忙不迭地往外跑去,“烟儿去找娘。”
鱼跃忙交代了丫鬟,自己则小跑跟上沈灵烟。
随后前来打扫屋子的丫鬟,四下一打量,并未发觉哪里不妥当,分外疑惑,自言自语道“这般整洁,哪里需要打扫,分明是无事找事做。”嘴上抱怨,手上却不敢怠慢,仔细地打扫了起来。
瞧见许氏正聚精会神地翻看着账本,沈灵烟乖巧地立在一旁不打扰,直至许氏掩上账本,疲乏地伸手轻揉太阳穴,沈灵烟方才出声道“娘是不是很累?烟儿给你娘按肩。”话落笨拙地在许氏的肩上拿捏起来。
许氏倍感欣慰,温和的面上唇角微勾,欣慰道“烟儿长大了,知道心疼娘了。”
“娘疼烟儿,烟儿疼娘。”童言童语,却藏了人情世故的真谛。不知觉间,沈灵烟打心里已经认定许氏是自己的母亲,生她养她护她的母亲。
前世的沈灵烟是个孤儿,什么母爱如水,父爱似山,她都一笑置之。如今重获新生,虽然爹不疼。但是娘爱就够了,毕竟做人不能贪心。母爱,真是温暖又陌生的存在,左右是不错的,沈灵烟正逐步地契合中。
卖了好一会儿乖,沈灵烟方才开口道“娘,很久没有去青山寺了,烟儿想去。”
是的,这个穿越而来的少女彻底拜倒在怪力乱神的脚下,急需一曲救苦救难的大悲咒荡涤心中杂念。
话说回来,能听到原汁原味的大悲咒,好像是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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