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烟被拍了半天挤出一堆断断续续的话:“不知道,一起来就剩我一个了,我也不敢乱跑,也不敢去找她,俺爸,俺妈,你俩可算来了。”二人闻听已止不住泪水,抱在一起又哭了一场。
谷坡收拾了心情,安慰她俩说:“天快黑了,还是赶紧找人要紧!”
二人点头慌忙跟着上了车,他们沿街逢人就问有没有看见一个扎着两个小辫,大约八九岁眼睛水灵的小姑娘,所被问者多是游荡的闲人,自然摇头不知。
霄玉忙打他说:“问那几个摆摊的,问逛街的人当然说不知道了,是不是傻?”谷坡恍然大悟。
又问了些许摆摊的熟人,总算有人见说往北头直走了,三人脸上似拨云见月,终略见喜色,直一路问到了大闸前卖竹子的地方却断了线索。只听一个老嬷告诉他们见一个丫头坐在竹子上哭的厉害,后来一转眼没声音了人也不见了,自己没大留心,转眼忙活去了。
三人闻说只觉当头雷劈了一刀,傻站着不能动弹。筱烟喉头一苦,仰头就要吐出来,只见她脖子一伸,往前喷出一口辛血。霄玉谷坡见那边地上见红,大惊一声。霄玉扶住女儿忙哭喊着:“快!带丫头去医院!”
谷坡泪未擦干,已不能开车,索性抱起闺女就往坝子下跑,一路梨花带雨,如同泪人。泪水止不住一般只不住往外流,加之晚风沙眼,心里实在按捺不住,朝天大嚎大叫,惊得几只雀鸟扑哧忙飞离了电线。
转眼来到月静人稀时刻,霄玉独自守在医院里,伏在床边又是抱怨天地,又是哭泣不住,直到全身累散才睡去。谷坡独自呆坐在派出所里,只见他满眼血丝,神情呆滞。
那位年长辅警给谷坡捧来了一杯铁观音,淡淡清香飘过,谷坡只觉被他按住了肩头,听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唉,真是晴空一刀霹雳下来啊,一天功夫家里竟然两个失踪,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今天也不能问你什么问题。只是…有个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告诉你,现在你家里只有你能做主了,所以我希望你听了之后要挺住!”
谷坡满眼泪花抬头望着他,只见他眉头紧锁叹了口气坐下,说道:“刚队里人回来说,你家那个叫彩云的没跟着队伍,现在也是不知去向,队里人又已回去找了,发誓不找回来不睡觉,所以你放心…”
话没说完,辅警只听一声杯落破碎的清脆声音,抬头一看,谷坡双眼血丝密布,张着嘴巴望着电灯泡,扯开两腿已不省人事了。
一时谷家突遭变故,如同天塌地陷一样。先是谷堆投河生死不知,后彩云孤身寻找下落不明,筱云也飘散人海无迹可寻。谷坡心神俱伤病倒不省人事,筱烟口吐鲜血伤了内息倒床不起,剩下一个霄玉终日以泪洗面,精神也是日觉不济。
却说老冯一家于北雁南飞之前就已回到砖瓦小院里,小辉虽时刻仍有些痴呆,但恢复了不少精神,更比之前开朗,每日少说也插科打诨个三四次,三口一家又恢复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一日,正在吃早饭的当儿,忽听墙外两个妇人大大咧咧说着谷家近况,老冯一家静听,后只惊呆了嘴巴,忙撤了饭菜,收拾一下奔着医院方向赶去。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