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意识到,筒车普及后,玉水河旁的地价将会暴涨。
家中有粮,心里不慌,有银子也是一样。
薛文誉拿着几张银票,感觉睡觉都踏实了不少。
自从来到庄子,除了下雨外,薛文誉每天都要绕着村子跑几圈。
古代人的寿命都很短,要是银子还没花完就死了,那岂不是很倒霉?
如果不是头上悬着利剑,薛文誉有时候觉得,地主这个身份倒还真挺适合自己的。
今日难得出了太阳,薛文誉在躺椅上,对郑涛招了招手,打算商量一下回京城的事宜。
“公子不是说要年底再回去吗?”
薛文誉眯着眼睛道:“如今咱有了银子,回去把那几个关张的店铺开业,得多赚些银子防身。”
“正是这个理儿,咱们驸马府太穷了,连个洒扫的下人都养不起,要是传出去肯定会被笑掉大牙。”
“我就是担心回京城了,那个小娘皮会不会找我麻烦,先前可是坑了她一次的”
这时,薛文誉犹豫的说道。
郑涛愣了几息,这才意识到他口中的小娘皮是谁,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公主虽说脾气大了些,可好歹也算是自家人,都说夫妻没有隔夜仇,都过了这么些天了,想来公主气也消了,估计还盼着您回去呢。”
他没对人说过约法三章的事,郑涛几人都还被蒙在鼓里。
“你去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回城里去,大不了把银子还她,就这么点钱,她难不成还要杀了我?”
薛文誉哼道,想让我配合你,那就忍着点,逼急了我去你爹那里告御状!
在冬日,如果能在热乎乎的被窝中绵到日上三竿,无疑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这天清晨,薛文誉却是起了个大早,今天要回城里去,得收拾东西。
刚洗完脸,薛文誉忽听一阵高亢的唢呐声传来。
唢呐不愧被誉为乐器界的流氓,就算是锣鼓声大作,也难以掩盖其锋芒。
薛文誉站在院中,边热身边问道:“郑栓,村东头怎么了?”
“我爹去看了,估计是哪家有喜事吧。”郑栓哈欠连天的道。
一套广播体操做完,郑涛叹着气回来了。
“惨,真是太惨了!”
郑栓不满的问道:“没头没脑的,究竟咋了?”
“唉,王秀才的妻儿都没了!”
“怎么死的?”
郑涛叹了口气,回道:“昨晚中了碳毒,早上有村妇去借针线,发现一大两小身子都凉了。”
薛文誉微微皱眉,王秀才本名叫王正宇,是小王村唯一的读书人。
顺佑十七年,王正宇终于通过院试,得了秀才功名,如今正在县中求学,为来年乡试做准备。
为了供他读书,妻子兰氏没日没夜的做针线活换钱,谁知现在竟出了这档子事
“走吧,咱们也去看看,说不定能帮点什么忙。”薛文誉心生怜悯,叹着气朝外走。
郑涛犹豫道:“公子,不是说今天要回京去吗?”
“明天吧,也不急于这一天。”
郑涛两人连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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