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年扶起何力,看了看众人见大家都无事后,一行人出了酒楼后院,朝西而去。
两日后,天气一片晴朗,不过北风依旧寒冷。关西草海外围,两匹大马加一架马车正缓缓的走着,正是李愁年一行人。李愁年走出马车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一望无际的草原。此时正值秋冬之际,地上草皮皆是枯黄之色,偶而经过一些湖泊,水位也下降到地平之下,露出黑黄色的泥土,随着北风的呼啸,天地间万籁俱寂。
正在赶车的断剑护法笑眯眯的看着李愁年,和善的开口道:“世子殿下身体刚刚恢复,这外面风大,还是赶紧先进马车中吧。”李愁年听到断剑护法关心,也是对其笑了笑,冲外面骑着马的于止和孙无路点了点头,又钻进马车中。
马车内,花想容正在翻看佛经,这小狐狸虽然是受困于少林寺,但对佛法佛经却并不排斥,不露出魔女一面之时,整个人也是显得气质泰然。而且,若不是因为这佛法佛经,花想容也不会与李愁年相结识。靠近门边,雁望北正在闭目养神,虽然在玉泉镇时,雁望北说自己伤势没有大碍,但是出发两日来一直在运功疗伤,毕竟是实打实挨了莫天成那开山神拳一下。
见到李愁年进来,花想容停下翻看,一双俏目望向李愁年,柔声说道:“外面风大,年哥哥怎么还出去,万一又受凉了就不好了。”李愁年笑了笑说道:“没事,那少林寺的阵法虽然不怎么样,但是医药堂的药还是挺有效的,小狐狸你离开少林寺的时候应该多带些走,反正那些和尚天天在山上呆着也用不上。”
花想容娥眉舒展,嗔道:“少林寺各位大师都慈悲为怀,这医药堂研制出来的药物,虽然寺中僧人用不太多,但每年都会布施出去。想容离开之时,医药堂的长老玄真大师见想容在少林寺多年,才将各种药物给想容备上一些,哪还能得寸进尺的多要。”
李愁年闻言也是一笑,说道:“那玄真大师似乎对你很好,我记得于止那次所求的元神药酒就是玄真大师所造吧?”花想容轻笑一声,说道:“想容刚到少林寺的时候还小,对各个大殿中的佛像菩萨都甚是不喜。平日里除了在后山玩耍就是去医药堂看大师制药,给玄真大师可是添了不少麻烦。”
雁望北听花想容说起在少林寺中的生活,也是睁开了眼睛,望向花想容,温声说道:“这么说来,少林寺对师妹还算不错。我上山之时,寺中僧人也并未为难与我。这少林寺不愧是天下正宗。”李愁年闻言,翻了翻白眼,只怕这雁望北上山之时,人家少林寺的和尚还不知道其就在山下杀死了天闻禅师吧。
李愁年见雁望北开口,于是问道:“雁大哥,这关西草海我还是第一次来,看起来和其他地方确实有些不同。你来的时候也是从这路过的吗?”雁望北闻言,摇了摇头说道:“这关西草海中有三大马贼帮派,雁某来中原时,未免节外生枝并未从此经过。只是如今,中原武林觊觎雁某手中的阴阳离魂钟,那些人可比这些马贼难对付,于是雁某这才想到绕路。”
李愁年奇道:“三大马贼帮派?这里虽然地处我凉州和北戎之间,但依旧属于我凉州地界,怎么会有三伙马贼,雁大哥可知这些马贼的底细?”雁望北摇头说道:“雁某在罗藏山呆了十二年,只是这次来中原之前听说过这关西草海中的三大马贼帮派,具体消息雁某也未留意。不过于止将军是凉州本地人,应该知晓吧。”
李愁年闻言,来到马车窗边,唤过于止问了问。于止回道:“世子殿下有所不知,这关西草海地域广袤,每次北戎入侵之时,也会有一些小股部队来此劫掠,所以我凉州百姓并不经常来此,倒是有不少北戎的普通牧民在其中放牧。有些去北戎的走私商人也会从此经过,那些马贼就是依靠劫掠这些商人和牧民为生。”李愁年问道:“既然此地还是凉州地界,父王为何不派兵征讨?”
于止继续说道:“这些马贼在这关西草海上来无影去无踪,每次都是几十人一组行动,根本找不到其老巢的位置。王府派兵剿了几次,但是过不了过久马贼又会重新出现。而且这些马贼只敢动那些走私商人或者北戎牧民,不敢去我凉州城镇之地撒野,久而久之也就没人管了。”
李愁年听完也是啧啧称奇,说道:“原来如此,那咱们能碰上这些马贼吗?”于止想了想,回道:“世子爷,咱们只是稍微绕了一下,距离永安城并不是太远,那些马贼一般不会到这草海外围来的。”
点了点头,李愁年缩回马车中,看着雁望北笑着说道:“雁大哥,这些马贼听起来倒是有些本事。”雁望北轻轻点头说道:“这些马贼听起来确实有些意思,大军围剿之时就化整为零,分散开来,让大军无法一举歼灭。等到军队退去之后,又卷土重来。而且不对我赵国百姓出手,只对那些不义的走私商人和北戎异族下手。光是听起来就颇有些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味道。这些马贼的头目一定都不容小觑,非同小可。”顿了顿,看着李愁年又说道:“不过世子殿下放心,刚刚于止将军也说了这些马贼行动之时,都是几十人一组。别说碰不到我们,就算碰到了,咱们也能应付的过来。”
李愁年摆了摆手,笑着说道:“有断剑护法和雁大哥这样的高手在,小弟自然放心。不过,这两日都在赶路之中,在这马车之中甚是无聊。若是这些马贼不来最好,若是来了,本世子倒是想好好见识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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