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愁年开口说道:“如今这玉泉镇中的武林中人,打着口号,说是魔教中人残害中原武林,自持正义特地来此围剿那雁望北。但实际上,只怕大部分人都是冲那魔教圣器阴阳离魂钟而来,彼此之间必然有所防备。若是咱们也同他们一般,大摇大摆。要是引起有心人注意,岂不是危险?”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所以本世子就想,不如直接混入这何力的酒楼之中,以一个杂役的身份接触那些江湖人,那些江湖中人定然不会察觉。”
于止听完,心中觉得有些不妥,但又不知如何反驳。在他想来,此次前来援手魔教,不过是为了回报那花想容在京城之中的恩情。若是魔教几人无事最好,有事他便出手救下花想容,等此事过去,再将花想容送回罗藏山就是。但是听到世子如此想法,只怕世子心中另有打算,要是世子殿下出事,也别说什么回报恩情了,自己直接自尽算了。
想到此处,于止脸色不禁更黑了一分。于是开口说道:“那明日末将随世子一同前去酒楼打杂。”李愁年打量了于止一眼,没好气的说道:“你?就你这黑脸,是个人都知道你不是好人,还打杂呢。”于止脸色不变,说道:“末将要保护世子殿下安危,世子殿下的安危才是最为重要。”李愁年摆摆手:“行行行,那我让何力安排你去厨房砍柴。”于止沉默,李愁年接着说道:“还有,如今出门在外,别世子世子,末将末将的,和京城中一样,懂了吗。”
于止只好点头,李愁年又交待了几句之后,便让于止退下休息。一个人坐在房中,暗暗思考明日该如何打探消息。
次日一早,李愁年就跟着何力一起去了酒楼,何力也不敢真指使这世子殿下干活,同伙计们交代几句后。只让李愁年在柜台后面收钱,何力在一旁看着。心中暗暗向上天祈祷,只盼此事早点过去,不然他这心里总是一跳一跳的,头发也愁白了几根。
李愁年也不管他,静静在在柜台后翻着账本,倒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至于于止,也没真让他去厨房砍柴,让其先在玉泉镇中四处转悠打探一番,等到酒楼人多的时候再随着人一起混进来。
也不知是何力这酒楼平日里生意就好,还是那魔教雁望北太招人恨。不过上午,这酒楼中就人来人往,十分热闹。坐在一楼的都是些江湖莽汉,说话大声,各自争论着有关魔教一行人的事情。李愁年听了半天,也没听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只得细细打量着那些神色或淡然,或冷漠,一副高手神态往二楼而去的人。值得一提的是,于止也混在一楼,一副黑脸大汉的形象和那些江湖莽汉一样,并未引起太多注意。
正在李愁年思量着是不是要找到由头去二楼看看的时候,一名年轻人进了酒楼,这年轻人身型适中,穿着一身红袍,肩膀和胸前有着鳞甲护住,背着一个长棍似的包裹,长相倒是十分俊朗,带着阳光的笑容冲着李愁年大喊:“小二,一碗阳春面。”
李愁年看向这年轻人,年纪似乎还没有李愁年大,但是身上有些征战过沙场的军人气质,让李愁年想到了自己的堂弟,李风顾。心中有些奇怪,此人好像和一楼中其他的武林人士不同。也来不及多想,冲厨房喊道:“一碗阳春面。”
面上来后,这年轻人一顿狼吞虎咽,连汤水也没剩下。吃完还打了个饱嗝,一副舒服的神态。又是看向李愁年喊道:“小二,结账。”李愁年上前,拱了拱手“一碗阳春面,诚惠十文钱。”这年轻人从腰间摸出十文钱递给李愁年,李愁年刚准备回身,就听到这人又喊道:“小二哥,跟你打听个事。”
李愁年手里揣着十文钱,看着眼前的年轻人脸上灿烂的阳光笑容,缓缓伸出几根手指,搓了几下。
年轻人看到李愁年动作,脸上的表情突然僵硬,尴尬的说道:“小二哥,我这......”李愁年没说什么,直接转头,那年轻人见状,急忙喊道:“有钱有钱。”李愁年神色不动,年轻人只好继续说道:“我是来这找人的,身上盘缠不多,等找到人,一定把钱给小二哥送来。”李愁年神色淡淡,说道:“看你身上的衣服,也是上好的绸缎,这鳞甲倒也挺别致。信你一回,有什么事,问吧。”
那年轻人脸上重新带着笑容,问道:“小二哥,你可知道魔教?”李愁年回道:“以前不知道,不过最近嘛,你看看你这周围的人,我是想不知道也知道了。”年轻人继续问道:“那你知不知道,那魔教一行人如今到了哪里?可过了这玉泉镇?”李愁年打量了他一眼,说道:“听说昨天有人在距离玉泉镇不远的北斗坪发现了一些尸体,应该是魔教中人所杀,那北斗坪离此不远,想必就这两日能到玉泉镇了。”
年轻人听到李愁年如此说,放下心来,笑容满面的说道:“那就好,还没错过。”李愁年看着眼前这傻傻的小子,问道:“怎么,你也是来抢那什么阴阳离魂钟的?”年轻人摇头:“我是来找人的,跟那什么钟可没关系。”李愁年问道:“那你找谁,说出来听听,我帮你问问。”年轻人轻声说道:“我找那魔教公主花想容。”
李愁年神色一动,笑道:“好小子,人家都是为了绝世武功而来,你倒好,原来是为了美人。”年轻人听到李愁年说笑,急忙摇头“可不是为了美人,师父说那魔教公主有危险,我是来救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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