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忍无可忍地皱着眉头,冲着司机急急地挥手,让他快点离去。
夏雪又气又怕,大脑一片空白,闪过一丝绝望。她无望地闭了闭眼睛。
司机走了,夏雪呆呆地站在车旁,看着车发呆。她虽然不认识汽车的牌子,但是能看出来,这辆车很豪很昂贵。
薛寒并不多话,拉起夏雪的手,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让夏雪坐了进去。然后,他自己坐到驾驶室,发动起汽车向前开去。
刚开了几步,汽车响起滴滴的提示音。薛寒把车子停下来,歪头看着夏雪。
夏雪打量着汽车豪华的座椅和配置,心里忐忑不安。她从来没坐过这么好的车,大多时候都是在挤公交车,就连出租车也没怎么打过。此刻,心里囧囧的,有些难为情。
薛寒继续盯着夏雪,夏雪的脸涨得更红了。薛寒噗嗤笑了一声,向夏雪突然俯过身来,乌黑的头发蹭到夏雪胸前。
夏雪低声惊呼,喊出来:“你要干什么?”
薛寒抬眸,凑近夏雪的脸颊,冷笑着说:“女士,请允许我为你系好安全带。”
夏雪的脸顿时囧成一块红布。她,自家没有汽车,所以,她真的不会系那个安全带。看来刚才那阵滴滴的响声,是在提醒副驾驶系好安全带呀。
薛寒妥妥地为她系好安全带,又拿出一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夏雪。
“嗨,压压惊吧。我们好歹也是一批入路的同学,你用不着跟我这么生分,好不好?我又不是老虎。”薛寒浓眉紧蹙,漂亮幽暗的眼眸凝视着夏雪。
“嗯,今天多亏你替我解围,真的很感谢你。”夏雪悠然说道。
薛寒这才满意地舒展了双眉,问了夏雪家的住址,涌入夜色中的车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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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雪正在昏睡,忽然被一阵滴滴的传呼声惊醒。她从火车的小桌前直起身,恍惚地掏出传呼机,看着上面显示的时间是:1999年。是薛寒发来的传呼,叫她晚上下班后直接去帝豪酒店。
夏雪无奈地笑着,趴在车窗前,目光黯淡地望向窗外。最近,她总是不自觉地回忆起她和薛寒最初相识的美好时光。那些美好清新的片段,就像是一幕幕电影,不时地在梦境里回放,每一次都让她泪湿枕巾。
其实,夏雪扪心自问,最可恨的并不是薛寒,而是那个叫朴施怡的女人。是她,一手夺走了自己即将到手的幸福,霸占了应该属于她的薛寒。
自己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早就恨透了薛寒,心中对他恩断义绝,为何现在会无常地想念起他们之间的过去呢?也许是因为诀别之际,近在眼前?还是,薛寒留给她的美好微乎其微,因而令她对美好的瞬间倍加留恋?
其实,夏雪扪心自问,最可恨的并不是薛寒,而是那个叫朴施怡的女人。是她,一手夺走了自己即将到手的幸福,霸占了应该属于她的薛寒。
可是,如果薛寒不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又怎么会上了朴施怡的圈套呢?一对狗男女,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夏雪当初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对狗男女在一起后,竟然会在生下孩子之后,分道扬镳!简直不按套路出牌。据说,他们分手的原因,是因为朴施怡不想让外界知道她生了孩子,担心这样会毁掉她的事业。她,是一名当红明星,是一位艺人。
一想起那个无辜的孩子,夏雪的心头便不觉柔软潮湿,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感萦绕心头。那个孩子,是个很漂亮的小男孩,叫薛治。大家都亲昵地叫他小治。
夏雪正在茫然思索着,眼前蓦然闪现出一支娃娃头雪糕。
“给,大热的天,吃根雪糕,降降温。这是你喜欢的娃娃头雪糕。”温柔的男声,响彻在夏雪耳畔。
夏雪接过雪糕,平静地望着卜世人,对他笑了笑。他一如既往地体贴,每次看着夏雪的目光都是温情脉脉,潮湿润泽得能拧出水来。
“夏雪,到站后,我们一起去吃饭吧?”
其实,夏雪扪心自问,最可恨的并不是薛寒,而是那个叫朴施怡的女人。是她,一手夺走了自己即将到手的幸福,霸占了应该属于她的薛寒。
“不了,薛寒刚才发来传呼,让我直接去酒店。他晚上要应酬生意场上的朋友,让我去作陪。”夏雪满脸的愁云惨雾。望着窗外的盛夏景象,她的心却冰冷如寒冬腊月。
薛寒并不多话,拉起夏雪的手,走到副驾驶旁。打开车门,让夏雪坐了进去。然后,他自己坐到驾驶室,发动起汽车向前开去。
“夏雪,小不忍,则大乱。为了我们的长远大计,还得让你再委屈时日。”
夏雪不耐烦地答应了一声,没有再给卜世人继续甜言蜜语的机会。火车到站了,她急急地走出去,打了一辆出租车飞驰而去。
夏雪又气又怕,大脑一片空白,闪过一丝绝望。她无望地闭了闭眼睛。
夏雪走进那家饭店,马上有位服务生迎上来,问她是不是夏雪女士?夏雪点头,服务生说,薛先生安排他在这里等,让他把夏雪领到单间去。
夏雪跟着服务生走到一个单间门前,服务生轻轻打开屋门。里面烟雾缭绕,莺歌燕舞,男男女女都已经醉得人仰马翻。主座上,坐着领口歪斜目光凌厉的薛寒,他的左右各有女子相拥,一个喂他吃着水果,一个为他擦拭着嘴角。
“给,大热的天,吃根雪糕,降降温。这是你喜欢的娃娃头雪糕。”温柔的男声,响彻在夏雪耳畔。
夏雪还没有走近,薛寒厉声骂道:“你他妈的怎么才来呀?我们这饭局都要结了,你才滚过来!”
夏雪柔婉地笑着,走到薛寒身前,低声说:“对不起,火车晚点,所以来迟了。”
席间那几个烟尘女子,隔山观火地望着夏雪,幸灾乐祸地笑着。在坐的男子们醉眼乜斜,各有所思地看着夏雪,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们肯定没有见过,像夏雪这般低三下四的正牌女友吧?
薛寒骂骂咧咧,不肯罢休。夏雪陪着笑脸,反而令他更加怒火中烧。他端起眼前满满的酒杯,扬手泼在夏雪的脸上。
“夏雪,老子早就让你不要去上那个破班儿,可你就是不听。你他妈明天就去给老子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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