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的败家子又要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了”
“是啊,也不是那丫头是哪家闺女,这回怕是要遭殃了!”
不少人低声私语,为那白衣少女的遭遇感到惋惜。
张记伟长的不咋滴,耳力却是不俗,听到众人的低声私语后脸上轻浮的笑容一收,用手中的折扇将家仆挥开,朝那少女冷笑道:“怎么样,跟二爷我走吧!二爷我不会亏待你的,来先摘下面纱让爷瞧瞧你长什么模样。”
老实说他不太愿意把事闹大了,怕事情闹大了爷爷、大伯脸上不好看。上次闹出事来才被爷爷和大伯训斥过,还跪在张家祖祠先一天一夜,要不他老子张宇飞求情他非跪死在祖祠不可,所以他心里盘算着如何速战速决,把这小娘们先带回自家再慢慢收拾。
可这少女美眸中一寒,可依旧不理不采,好像完全没把张家这一群人放眼里的样子。
张记伟心中心下奇怪,暗自嘀咕道:“平日里劫个丫头总是哭爹喊娘的,这个怎么不大一样,难道本少爷运气不佳,今天竟然劫了个傻妞不成?”
“嗯!不管这小妞真傻假傻,先劫回去再说!”
随即使了眼色给管家,身后的一群家奴都是跟随了张记伟多年,哪能不明白主子的意思,见主子使了个眼色便一众跃出,准备绑走那白衣少女。
可当这些家奴准备动手强抢时,一个衣衫褴褛小乞丐突然跌跌撞撞的从人群中冲了过去,一把死死抱住了张记伟的大腿,嘴里嚎哭到:“我三天没吃了,快饿死了,大爷请您行行好,给几个钱给几口饭吃吧嗷呜,爹啊!饿死了”一双又脏又黑的手在张继祖青色缎子胡乱涂摸,留下了一个个的黑黑手印,表情古怪滑稽至极!
张记伟和一众家奴被冲出来的小乞丐整懵了,一时脑子有些转不过来。
众家奴心下不禁泛嘀咕,平日镇上的人见着自己都是绕着走的,怎么今天还有人主动送上门来?
那小乞丐死死地抱着张记伟的大腿,张记伟是狼狈万分。围观的人群中不少认得张记伟,也知道他平日仗张家的财势欺男霸女,无恶不作,望月镇的人是敢怒不敢言,突然看到张记伟这么滑稽的一幕自然而然的暴出轰堂大笑。
小乞丐虽然抱着张记伟的大腿,可眼睛却时不时的瞥向那个冷冰冰少女。他惊奇的发现那少女竟是出奇地镇定,眼神中完全没有一丝惧色,更没有和围观者一样嘲笑张记伟,似乎四周的事和她毫无关系一般。更让他惊异的是他从这少女身上似乎感觉到一丝冷的可怕、寒的压抑的气息。
“她到底是什么人?”小乞丐心中暗暗惊奇。
张记伟甩了甩被小乞丐紧紧抱着的大腿,发现自己肥腿已经完全被这小乞丐锁死了,耳中还传来众人的嘲笑,张记伟顿时觉得大失脸面,怒喝道:“滚开!别用你的脏手碰本少爷!!你们几个傻楞着干吗?还不把帮我把这小畜生拉开!”
“滚开、快滚开!”众家奴听到了张记伟呼喝,一起动手费了好大劲才将这小乞丐拉开,直接将小乞丐摔在地上。
“妈啊,不要打我!我就是要点吃的”小乞丐哭嚎的更凶了,那双灵巧的双手却快若闪电般在一众家奴身上摸来摸去。
“呸!它嘛的真背,原来是个小疯子!”张记伟看到自己的长袍上的黑漆漆的掌印,不停的怒骂,心里的火越来越大。
“给我打,往死里打!打死了算本少爷的!”张记伟怒骂。
顿时周围笑声停住了,望月镇的人都知道张家财大势大无人敢管,若真的打死了个路边的小乞丐只怕也是无人问津。那些家奴个个身强体壮,张记伟也因为他堂兄张记业在铁甲门的关系,也学过一招半式的,而那个小乞丐瘦弱只剩皮包骨头,随便上来个家奴便能一拳将他打死!
就在众家奴一拥而上前所有人心中叫糟的时候,小乞丐突然敏捷的向后一滚,一个鲤鱼翻身站起来,闪进了人群,飞快的跑了!
众人齐齐一惊,有些不知所措。
张记伟人虽胖反应却不慢,突然感到什么不妥之处。
“不好!我身上的玉坠、钱袋”
张记伟一摸腰间,不由得脸色大变。
“我钱袋的也没了!”
“我的也一样!”
“天杀的小兔崽子!”
众家奴破口大骂起来。
围观的众人明白过来,小乞丐在张记伟等一众家奴拉扯的时候竟顺手牵羊般的将值钱的财物摸了去。
“它嘛的,你们这几个废物,还楞着干吗?还不追!”张记伟暴怒叫道。
小乞丐身型瘦挤进围观的人群毫不费力,那些家奴就不同了,个个五大三粗,如何能挤得过这人山人海?再说这些围观的人群中更有不少恼怒张记伟平日里欺男霸女恶行,故意挤兑着这些个家奴,好让小乞丐安然逃脱。
在围观人群幸灾乐祸低笑声,众家奴好不容易挤出人群寻找那小乞丐,可小乞丐早就跑的没影了,就连那个卖药的少女也在刚才的混乱之中不知所踪,只留下了张记伟恼怒呆在原地受着过往行人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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