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逢春小心地酙酌着词句,既让大家明白,又不想让梅疏影感到别扭,所以他尽量想把话说得圆满。
易逢春接着说道:“还有一件可喜可贺的事情,那就是公子慎之经过半年的游历之后,决定跟我学医,这是让我高兴的事情。这顿酒席也可以算做是为他的接风酒席吧。那么,接下来,就让我们畅饮吧。”
易逢春说完,他将杯中的花雕一饮而尽。
易慎之看了上官敏行一眼,想站起来说些什么,但他终于没有站起。他想向父亲强调,如果不收上官敏行为徒的话,他是不会学医的。但想到自己一再地杀风景,便不再多言。他想,这事情以后相机再提。
包大愣和包三愣没有饮过花雕酒,他们将杯中的花雕一饮而尽。包大愣面色平和,而包三愣则微微皱眉。易逢春道:“这花雕酒香醇浓郁,据说已存了快二十年了。”
包三愣道:“师兄,家中可有烧酒?若有,请取出让我兄弟二人喝个痛快可好?”
易逢春一愣,随即悟道蒙古族人不喜黄酒,他们更喜欢烈酒。
作为治病的方家,易逢春存有好多用来治病的烧酒。看到他们喜欢烈酒,易逢春于是吩咐仆人取来一坛烧酒。
自从有了蒸溜器,酒的度数才开始提高。烧酒是有了蒸溜器以后才出现的产物。烧酒从金代开始出现,到了正统年间已有很大的提高和改进,但由于做法复杂,并且要耗费大量的食用作物,因此并不十分普及,也不是一般人所能购买得起。
看到易逢春让人抬来满满的一大坛,包氏兄弟喜出望外,两人忙找来大碗,每人满满地斟上。
正在堂内人举杯畅饮时,青涧堂的院内驶来一辆吱吱怪叫的马车,那马车的车轴不知是少油还是坏掉,发出一种刺耳的鸣叫。车上搭有一个布蓬,四周布缦低垂着,不知里面坐着什么样的人。全堂内的人都停住了筷箸,向外张望,等待着那马车上的人出来。
易家的人都知道,来了病患,前门的男仆会用鸽子报信,但现在信没到而车到,显是来者为一位不速之客。
停顿片刻,车帘才缓缓地掀起,一双红色的绣鞋从车中伸了出来。一位披红挂绿的小姐从车上慢慢地挪下来。红绣鞋小姐很有大家闺范,下得车来,先是掸净身上的浮土,然后再将衣裙抻平,然后各处看看,觉得还算满意,这才迈动纤纤碎步,向青涧堂走来。
红绣鞋小姐进得厅来,大家一齐朝她望去。红绣鞋小姐虽然身高已若成人,但脸上仍未脱稚气,不过十三四岁的样子。
早有仆人迎了上去,问道:“小姐可是诊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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