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敏行边想边说道:“这个事情我还没有完全想好。在家的时候,只知道我喜爱读书,很想长大当一位私塾先生。可父母被仇人害死,我想出外学艺为他们报仇。在这一个月里,我发现这世上不公平的事情太多了,有很多人平白无故受人欺辱,真需要有人来为他们鸣不平,我很希望能由我来做这件事。可自己能做到吗?要做这事需要两点,一是拥有高强的武功。另一个是没有私心的付出。我能做到吗?我不知道。因为要拥有这两点都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
听上官敏行这样说,易慎之立刻兴奋地走过来拉住他的手,道:“吾道不孤。我以为只有我有这种想法,没承想敏行哥与我的想法一模一样。今后,我们就可以在这方面大展鸿图。”
上官敏行道:“贤弟你在心境方面比我无私,这是令为兄惭愧的地方。我的想法当然是先为父母报仇,然后才是民众行侠仗义。”
易慎之道:“敏行哥能在报父母之仇时想着民众,已殊不易,当然不必惭愧。”
本来两人淋了雨,而易慎之又冒雨跑到河畔去采摘蒿草,因此他上身基本湿透,现在冷风一吹,易慎之不由自主地打了两个喷嚏,他用双手抱住了自己的肩膀。
看到易慎之身有凉意,上官敏行想起郁茂同赠送自己的那顶金貂巾,于是他从怀里掏出金貂巾递给易慎之:“老弟把这个戴在头上,能暖和一点。”
易慎之接过金貂巾,仔细地看了看巾前的那枚金饰,道:“敏行哥,没想到你身上还有这东西,我们把这枚金饰卖掉,多了不敢说,到我家这一路的吃饭不成问题。”
上官敏行摇了摇头道:“这金貂巾不能卖。”
易慎之道:“到了我家,我肯定会为敏行哥再置一顶比这还好的巾帽。”
上官敏行道:“我倒不是心痛这金貂巾的贵重,而是这金貂巾是郁茂同大哥送我的物事。郁大哥和我分手时曾明确告诉过我,这金貂巾很是贵重,就是没饭吃了也不要把这金貂巾卖掉换饭。看来郁大哥断定我会有现在的这种情况。”
易慎之吐了吐舌头,道:“没想到郁大哥料事如神。想到我们会卖掉换饭,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不能换银子啦。”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金貂巾戴在头上。
戴上了金貂巾,易慎之看上去英俊了许多。易慎之调侃地笑道:“拿着金碗要饭吃,说的就是我们。”
上官敏行回道:“好在我们没有焚琴煮鹤。”
上官敏行和易慎之说说笑笑,很快一个时辰就过去了。
雨停住了,天空重又现出一片瓦蓝。
易慎之高兴地在河畔巡视了好久,终于采摘到了一捧蒿草。他把这捧蒿草用一叶草打了个结,然后像是捧了一束草花一样。
两个人从桥下的拱洞里出来,打算到市集里再去找寻些吃的。
果然,上官敏行的脚踝骨处不再疼痛,并且行走如常。
上官敏行喜道:“老弟,你的医术真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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