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茶博士微一沉吟,说道:“三壶茶,还有一碟南瓜子,一碟蚕豆,一碟水煮栗子,一碟酒枣,罢罢罢,小吃我就不算钱了,单收茶钱罢。这一壶茶是一千两银子,三壶茶便是三千两银子。”
虬髯汉子叫道:“三千两银子?你道是打家劫舍呐?”
老茶博士挥了挥手道:“罢罢罢,瞧在你们不知的份上,我便给你们打些折扣。这样罢,我只收你们一壶茶的钱,反正今天的买卖已经赔了本,索性便赔下去罢。你们交一千两银子罢。这在本店向无先例。”说罢,那老茶博士不停地摇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黄脸汉子心道:“这老茶博士浑身上下透着古怪,不知是否还暗中伏有帮手,这可不得不防。”他心念到此,便哈哈一笑,说道:“老伯肯打折,这本是再好不过。但不知在下喝的是什么茶,需要这么多银子。便是金子化成水来泡茶,恐怕也不值这么多银子罢。”
这老博士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啊可惜,想来那极品的香茗,却被你等驴饮了。我这龙井、祁门、铁观音,哪一壶不是千年的极品?单是特佳的茶叶,却也不值这许多银子。饮茶讲究茶叶、茶具、茶水、茶屋。我这茶屋,环境幽雅、古朴,自有一番妙境,想来也不是你等粗人所能悟得的。再说这茶水,我这冲茶的水,取自存放百年的积雪化成,自然珍贵得紧。我这饮茶的茶具,却是温玉琢成,茶水斟于其内,经久不凉。”
虬髯汉子扭头望去,那茶具哪里是什么温玉?只不过是做工较细的瓷杯,他大怒,随手一拂,瓷碗瓷壶尽数落地,摔得粉碎。
老博士连连叹道:“可惜啊可惜,我这千金难得的温玉杯。”
黄脸汉子身形微动,只见一白色物疾速飞向老博士的胸口,那劲道甚是凌厉。那老博士似乎浑然不觉,随手翻了一下手中的抹布,便将那物事接了。他手腕翻转,抹布上托着锭闪闪放光的银子。老茶博士用手掂了掂银子说道:“这也不过五两,还差得远哩。”
黄脸汉子这一发射暗器的手法十分高明,他身形未动便把暗器发了出去。他本想一击便将老茶博士置于死地,故一出手便用上了十分的力道,哪曾想这老茶博士竟轻描淡写地将银子接了过去。
五条汉子不约而同地拨剑在手,将老茶博士围在中间。黄脸汉子凛然喝道:“你是什么人?却要在这里和我们为敌?难道不怕死吗?”
老茶博士哈哈大笑:“可笑啊可笑,就凭你们五个臭小子,难道就让我怕了?我的名字说给了你们也无妨,免得你们死了仍然糊里糊涂。在下血掌门童长风,你们若不想还银子,只须将典籍留下便是。”
五人一听对方是血掌门,他们的心中都是一惊。
黄脸汉子也不答话,猛地斜里刺出一剑,这一剑剑势飘忽,正是攻向童长风左肩的肩贞穴,童长风身形倏地一侧,接着右掌一提,便劈向黄脸汉子的左胸。这一掌来势凌厉,若是击中黄脸汉子,非当场送命不可。瘦脸汉子眼见情形危急,忙提剑指向童长风的右掌,童长风叫了一声:“好剑法!”右掌只拍出尺许,便中途一转,攻向中年道士。中年道士见童长风掌法精妙,当下不闪不避,挥剑刺向童长风的神封穴。这是一种两败俱伤的打法,中年道士自忖受这一掌未必能死,但这一剑定会要童长风的命。童长风“噫”地叫了一声,右掌陡然缩回,朝中年道士的剑身弹去。虬髯汉子一见,忙使一招昆仑派的赶尽杀绝,刺向童长风左足的商丘穴,童长风左足疾抬,顺势踢出,一脚将瘦脸汉子的长剑踢飞,那剑便飞向虬髯汉子,虬髯汉子只得撒剑回防。童长风这一招用得甚是巧妙,既化解了虬髯汉子的攻势,又踢飞了瘦脸汉子的长剑,时机掌握得恰到好处。精壮汉子见童长风右掌拍出时,右侧露出破绽,便长剑一挥,疾刺童长风的章门穴,童长风毫不理会,左掌仍拍向中年道士。眼看精壮汉子这一剑便要刺入童长风的章门穴,童长风左手一挥,那剑便刺进了童长风的左手,精壮汉子大喜,不断催动内力,便欲令这一剑置童长风于死地。谁知他无论怎样用力,那剑竟丝毫不能向前递进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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