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新松市最大的私立医院,金瑞兄弟开的医院可以说是最具有传奇色彩了。兄弟二人曾经在新松最有名的大药房里当伙计,后来另起炉灶开起了当铺,结果当铺没多久就失火了。
换做旁人大概会从此一蹶不振,但是他两兄弟不退反进。在被烧成灰烬的废墟之上建起了医院。靠着曾经在药房里的人脉,楞是请到了不错的大夫在那里坐诊。随着生意越做越大,就把周围的地全给收了去,建成了一家当时非常有名望的金瑞一院。
可惜好景不常,正所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这金瑞一院刚刚扩建没多久,老二就先于老大走了。
为了纪念早逝的老二,老大决定把金瑞一院改名为金瑞二院。这个名称一直保留至今,也可谓是这家医院的一段传奇过往了。
当然,真实故事到底如何,自然不是于思奇这种市井人士可以知道的。以上不过是他曾经听街坊们聊天扯淡时的一点点饭后谈资罢了。
要说这医院虽然名字没有什么第一人民医院、圣乔治之类的公立医院那么声名显赫,但也算是私立医院里的王者了。
能够在新松这种大都市占用市中心如此之大的面积,其背后老板所掌控的资源,真不是盖的。
想到此处之时,于思奇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安神父已经把自己扔到医院门口快一个多小时了,说好只是去停下车买点花的,怎么过了这么久的时间。
“来吧!”安神父在不远处朝着于思奇挥手喊道。后者小跑跟了上去,路过值班室时,保安还多看了他几眼。
当他们走进医院内部时,一位身材臃肿的少年正气喘吁吁地与他们擦肩而过,于思奇注意到他脖子上的金项链有点粗过头了。
“你怎么去了这么久?”于思奇微微皱了皱眉头问。
“在停车场和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闹了点小别扭,不过好在算是提前解决了。”安神父拉平了右手的袖口,语气有些闪躲。
“花呢?”于思奇问。
“噢忘记买了,算了。”安神父敷衍的说了一句:“反正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我们只是过来看看。”
“你受伤了?”于思奇注意到安神父那没被遮好的袖口露出了些许淤青。
“不没什么只是被几个冒失鬼好吧,什么都瞒不过你。”安神父哭笑不得的耸了耸肩膀说:“我在下面打了一架。”
“然后呢?”于思奇追问道。
“我觉得是该好好教育一下他们怎么做人了。”安神父走到问讯处说:“你好,我是来看望我的太太泽拉黛艾达米奈彭波。据说她好像被安置在九楼,我女儿是这么说的。”
“对不起,你说什么?”前台的接待突然被这一连串的名字给吓到了。
“我的太太是不是在九楼的病房里?”安神父口气和蔼的问道,虽然他的神情十分镇定,但是却给人一种即将爆发的感觉。
“好像是有那么一位外国人的样子,你自己上去看看不就得了。”前台的接待不敢直视安神父的眼睛,眼神游离在一份长长的表格上,看了几眼放到一旁说道。
“谢谢,”安神父生硬的说道。
跟随着安神父踏进电梯,于思奇顺势按下了九这个按键。站在电梯一侧的安神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发呆。很快他们就来到了九楼,走廊上空无一人,四下安静的环境和楼下吵闹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看到这样的景象,于思奇觉得安神父可能和自己一样产生了一个可能被人耍了的错觉。但是他们仍然闲庭信步的走在空旷的走廊,重重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发出了回响。
来到走廊的尽头,安神父转头看了看身后的于思奇,敲了敲门。
“进来吧!”
顺着声音,安神父叹了口气,推开了房门。
在乘坐电梯的时候,于思奇还无数次幻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病房才能配得上西方贵族的身份。结果进来之后发现,其实好像病房并没有想像中的那样花哨,或者说好像跟自己之前在别的医院见过的差不多嘛。
不算特别大的病房里摆放着两张床,中间用一张帘子隔开。泽拉黛的病床在进门右拐的角落里,整个病房里没有窗户,只有四角靠墙的地方吊挂着通风口一样的地方。因为没有开灯的关系,光线有些阴暗。
“你来了,”泽拉黛努力坐起身,脸上挂着微笑。
“躺下,”安神父按住他的妻子,不让她过多的运动,神情十分温柔。
“我我先出去了。”于思奇看到这种情况,觉得自己还是让他们单独相处比较合适。
“用不着,”安神父坐到病床边上说:“我太太不是那种怯生的人。”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泽拉黛笑眯眯的看着于思奇,让他想起了自己过世的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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