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长风号和蝙蝠号离自己坐舰越来越近,马上就要靠在一起,钱文贵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对面的炮击已经结束,估计马上就会登船过来,这可如何是好?钱文贵使劲晃晃头让自己清醒过来,想派人趁机开炮还击,却发现所有炮位上连一个人都没有,都不知道去哪躲起来了。
到现在,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大势已去,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
长风号从玳瑁号右舷搭上了三张跳板,水兵们士气正旺,嘴中大呼着“活捉钱文贵”的口号,一个接一个涌上了玳瑁号。
刘骁踱着步子,面无表情地来到钱文贵面前。后者见到刘骁,双腿不禁打起了哆嗦,本能地扑到刘骁面前向他求情,希望免自己一死。
刘骁身边的亲兵一看,还以为钱文贵是要狗急跳墙,这可不得了!于是马上将刘骁护在身后,合力拦住钱文贵,三两下把他制服在地上,用绳子绑了个严严实实。
“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小的并无加害丞相之心,请丞相明鉴啊!”钱文贵手脚被死死地捆住动弹不得,只好不停地放声大叫。
“并无加害之心?”刘骁居高临下对钱文贵说道:“这话你也好意思说?我看你刚才打的炮倒是挺猛,不像准备给我留活路的样子。”
此话一出,钱文贵也沉默了,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的确,刚才那番话说出去,恐怕连自己都不会相信。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国王是怎么死的?”刘骁对林大贵的死因十分好奇,而直到这件事的只有钱文贵,所以他只能从钱文贵嘴里得到答案。“如实告诉我,否则会有你意想不到的后果。”
刘骁说话的语气很平淡,一点不想在威胁人,可钱文贵听完却感到浑身直发凉,怯生生地说:“那碗我和林大,不对,我和国王在宫内喝酒,结果国王的兴致很好,连喝了好几坛酒,最后就......就喝死了。”
看着钱文贵不住转动的眼球,以及游离的眼神,刘骁忍不住笑了。这种人是典型的小人,属于喂不饱的狼,自己前世可没少吃这种人的亏。
“扯淡!”刘骁嗔怒道:“国王可是海量之人,再烈的酒到他嘴里也跟糖水没区别。我看国王恐怕是被你给暗害了吧,快给我如实招来!”
钱文贵突然一哆嗦,拼命地摇头:“不不不,丞相您一定相信我,我哪有胆子敢对国王下毒手,他真的是被酒杀死的。我只不过......只不过是在他去世后,想趁机夺取王位罢了,他的死真跟我没有关系!”
“趁机夺取王位罢了?说的可真够轻巧!”刘骁抬腿就是一脚正蹬,不偏不倚踢在钱文贵脸上,把他的鼻梁骨给踢骨折了。
“实话告诉你,刚才你一开口时我就想灭了你,之所以让你活到现在,主要是打算让你帮我带个话!”
钱文贵似呼看到活下去的希望:“丞相,带什么话你尽管说,我对天发誓,哪怕是天涯海角也一定帮你带到……”
刘骁再次挥手打断了他,笑道:“没这么麻烦,你一会儿就能带到!你去跟阎王爷报个信,说我刘骁过得很好,就不麻烦他老人家惦记了。还有啊,你让他也别太想我,等再过个七八十年,我就下去找他耍。”
“好,好,等我见了阎王......啊,丞相饶命啊!饶命!”
满心欢喜的钱文贵刚想感谢刘骁,忽然发觉事情不太对劲,去给阎王爷报信不就是让自己死吗?一紧张也顾不得鼻子上血肉模糊,捣蒜似的给刘骁磕头求饶。
刘骁不再搭理他,回头大喊了一声:“阿益,让你干点事怎么这么墨迹?人都给我找出来了吗?”
“来了来了,首长,他们都在这儿呢!”阿益带着一队士兵,把玳瑁号上的叛军从各个角落抓了出来,他们是钱文贵的手下,此时个个都神色木然,默不作声,似乎在等待死亡的降临。
走到刘骁前面,阿益对这群叛军呵斥一声:“都给我跪下!”
扑通——
几十个俘虏齐刷刷地跪在甲板上,他们当中甚至有人开始放声大哭,抱怨自己也是被钱文贵逼的,请丞相大人开恩,放自己一条小命。
刘骁用手对着这帮人划了一圈:“你们身为钱文贵的手下,自然唯他马首是瞻,走到今天这一步也不全怪你们,放心好了,我这人心没那么狠,肯定会赦免你们的罪行。”
俘虏们听到这话,突然都放声大哭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刘骁猛然磕起了头,用嘶哑的声音呐喊:“谢丞相,谢丞相!”
“唉,不对不对,都给我叫首长!”阿益在一旁不忘纠正他们的错误。
“谢首长,谢首长......”
刘骁这时才有了一点成就感,终于有了一群忠心的保镖了,这才有个带头大哥的样子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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