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贵竟然死了?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令刘骁难以置信。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出海前一晚林大贵还夜御数女,生龙活虎的看上去一点事都没有,怎么短短几天说死就死呢?
“我警告你,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要是敢撒谎,我保证亲手把你的脑袋割下来!”刘骁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士兵,给他施加了巨大压力。
尽管被刘骁杀人的目光吓得打哆嗦,但士兵依旧没有改口:“千真万确,小的绝不敢说谎!丞相出海后第二天夜里,国王跟钱文贵在宫内痛饮,从那时起国王就再也没露过面。后来才知道国王当晚就去世了,据说是喝酒太多的缘故,而且......”
“而且个屁!你倒是快说啊!”阿益也急了,一把抓住士兵衣领,大声咆哮道。
士兵靠到刘骁身边,轻声说:“国王去世的第二天,钱文贵就通告全国,国王临终前将他立为国家继承人。可他却拿不出任何证明,连份诏书都没有。赵船长对这事非常怀疑,亲自去找钱文贵理论,谁知竟被钱文贵给抓了起来!“
刘骁和阿益皆是一愣,这钱文贵胆也太肥了吧,竟敢随意绑架赵海生!按士兵的说法,这简直就是明目张胆的篡位夺权!
“赵海生现在处境如何?有没有遭到钱文贵的毒手?”刘骁现在很担心赵海生的安危,因为按照多数野心家的习惯,铲除异己是必不可少的一个流程。
士兵耷拉下脑袋,无力地说:“回丞相,赵船长现在被软禁,生死未卜,凤梨号的弟兄们也遭到了钱文贵屠杀。赵船长去找钱文贵之前,曾经下过命令,若是他一去不回,就让我们立刻出海告诉丞相。所以我拼命从国内逃到亚庇,就是为了跟您说这件事!”
“他酿的!钱篓子的胆真够肥!”刘骁急得后背直发凉。“其他船长呢?他们都同意钱文贵当国王?”
士兵道:“在您出发当天,冯老四船长也乘海星号去打渔了,直到我逃跑前都没回来。除了钱文贵,国内只剩赵海生、陈铮两位船长。赵船长已经被抓,陈铮则被钱文贵给拉拢去了。”
被钱文贵拉拢?刘骁大怒,但转念一想,陈铮跟钱文贵走到一起也正常,毕竟他入伙的时间完,跟谁混都一个样。这次选择站在钱文贵这边,事成之后说不定还能封个大官,日后地位肯定比现在要高。
这时候,来报信的士兵忽然跪倒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赵海生船长平日待我们不薄,我们凤梨号全船人也都亲如兄弟,没想到今天与此横祸!丞相,我求求您了,请您回去灭了钱文贵,为死去的弟兄报仇!”
“你先起来。”刘骁把跪在地上的士兵扶起来,对旁边脸色铁青的阿益说:“带这位兄弟上船,我要再去一趟总督府,你在船上维持好秩序,任何人都不准私自离船,明白吗?”
不管报信士兵说的真假,或者他会不会已经投靠了钱文贵,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钱文贵篡位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刘骁深知自己现在处境不妙,因为毕竟是二号人物,肯定会成为钱文贵要消灭的人。
除长风号和冯老四的海星号外,国内其余兵力都已经被钱文贵掌握,自己跟他正面硬刚恐怕不是对手。可要想阻止钱文贵的阴谋,就必须和他干一仗,仅凭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看来最好的办法就是请外援帮忙了,刘骁在心里盘算着。
“丞相,我明白!”
阿益用门牙咬着嘴唇,重重地点点头。他跟林大贵混的时间不短,感情不比任何人差,林大贵的死讯对他造成了很大刺激。
亚庇港和总督府之间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刘骁急忙雇了一辆拉客马车,给了车夫双倍车费,吩咐他以最快速度开到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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