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微笑着看向贾诩,“我与文和公举荐,如何?”
贾诩不便拒绝,便也笑着看向甘宁。
甘宁心一横,拜倒在地,“那就有劳二位,兴霸无以为报只能先叩谢了,日后定会结草衔环惟命是从!”
华文轩回头望向一脸茫然的何晏,使了个鬼脸。
你是不知道我这捡了多大的便宜,还替曹魏免去了多大的麻烦。
华文轩得意间转念一想,是哈!如今这档口,还有多少名人流落民间里,何不趁此机会搜罗一下,指不定也能搞出个结义来,岂不快哉!
华文轩看向贾诩,“此去隆中有几日路程?”
贾诩一愣,“隆中在山野中,不下雨只需多半日便到。”
华文轩一乐,“还请文和公在此协助张将军早日完善防务,我去隆中访个故友,便回许都了。”
何晏正想说话,华文轩一把扯住他的手,头也不回的便向营外走去,“甘大哥若是没事,一起隆中走一遭呗!”
甘宁忙起身朝着贾诩一拱手,追了上去。
马车行走在山间小路上,越发地摇晃起来。甘宁自与曹丕的侍卫两马并行在前,华文轩与何晏蜷坐在车厢里。
华文轩几次试图想要询问何晏落水之后那事,何晏都将脸转道一旁不予理睬,华文轩多问两句,何晏便要抽出腰中宝剑,唬得华文轩再不敢多言,倒是可以肯定,何晏如此在乎此事,却又不愿多言,联想前后发生之事,想必真乃女儿身了。
真是奇了怪了,这何晏明明是三国时有名的美男子,唤作“傅粉何郎”,日后还会跟随曹爽差点弄死司马懿的人物,怎么这就变成女人了?
想到这里,华文轩更是自知失礼,毕竟在这年代,按在人家前胸上,确实是误人贞节的事。思虑再三,华文轩便也不多说什么了,爬到车前与马夫同坐,一路逢人便问隆中名士唤作诸葛孔明的身居何处。
说来也是奇怪,按理说应是名满天下的卧龙诸葛,竟一直打听不出消息来,不知不觉间已在隆中这山坳里转了大半个日子了,无论贩夫走卒商户妇孺,说起诸葛孔明来,竟无一人知晓。搞得华文轩一脸茫然,难道我穿越了个假三国?
华文轩百思不得其解,日头已经渐要落山,甘宁等人也露出了疲惫之相,何晏更是没个好脸色,天空中稀稀拉拉地滴起了雨水,一副山雨欲来的感觉,刚好行到一处村落,华文轩命车夫停车暂歇一下,稍后便回宛城罢了。
甘宁寻了处茶肆,借了把油伞将华文轩和何晏接过去。
华文轩与众人围坐在榻上,店家一看甘宁和曹丕的侍卫皆配着刀剑,也不敢怠慢,忙收拾几味果子,沏了一壶好茶端了上来。
华文轩品着这毛尖似的绿茶,清新淡雅回味悠长,却依旧难以化解心中的抑郁。茶肆的外面,豆大的雨滴已经倾盆而下了,打在屋顶的茅草盖上嗒嗒作响,原本冷清的村落转眼间涌入了许多南来北往的行人,无论茶肆,食坊还是村民的屋子,屋檐下都挤满了避雨的人们,农夫夸作“春雨绵绵贵如油”,商贩咒骂“雨后泥泞行路难”,当下里各执己见,或辩驳,或笑骂,好不热闹。
华文轩听着这三国时的喧闹也是莞尔一笑,捏起一块米糕放在何晏面前的漆盘里,何晏本是望着雨发呆,转脸看到这块糕,眉头又皱了起来,唬得华文轩以为她就要当场发飙,迟疑着是不是该赶紧拿回来。
何晏盯着那块糕,嘴上却没说什么,眼圈却早已泛红,她迟疑着将糕捏入口中,细细地嚼着,边嚼边将已到眼眶边的清泪硬生生憋了回去,端起一盏茶水一饮而尽,故作粗鲁地用衣袖狠狠地沾沾了嘴边的残水,顺便拭去了眼角的泪痕。
这一切却被对坐的华文轩尽揽入眼,甘宁等人侧坐一旁竟是毫无察觉。
华文轩也是心头一沉,这何晏看来心中有事啊!还得寻个独处的机会好好宽慰一下。
何晏就着茶水将米糕吃下,一低头,正瞅见华文轩呆呆地看着自己,脸上一阵绯红,岔着话题问道,
“你这怪人,好好回许都不成,为什么跑这山野中来,寻什么卧龙先生!”
华文轩一愣,讪讪一笑道:“我都说了,我熟读这三国事,这诸葛孔明乃是三国中第一智囊,眼下正隐居山林,现在不寻着,以后怕是会被他人所请啊!”
两人正对哒,茶肆外屋檐下一个身披蓑衣年约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却对他们的交谈来了兴趣,不请自来地走到榻旁,摘下雨帽,雨水甩了甘宁一身,甘宁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便要抄家伙。华文轩一看来人气宇轩昂,眉清目秀,蓑衣里虽是布衣,手脚腕上却系着扎带,腰间还有一柄匕首,柄上五颜六色镶嵌了许多宝石,断定此人并非善善之辈,连忙将甘宁拦住。
“甘大哥息怒,稍安勿躁!”
华文轩站起身子,朝着来人一拱手,问道:
“不知这位先生所来何意啊?”
那人也不忙着答话,径直坐在榻上,拿起华文轩的茶盏一饮而尽,又捏起一颗青枣扔到嘴里,甘宁已是怒不可言,要不是华文轩拦下,这厢便要打人了。那人嚼了几下青枣,又将枣核吐于桌上,不讲斯文让何晏心生厌恶,怒斥道:
“你这人好没意思,难道荆州境内不讲礼法,可以肆意妄为么?”
那人呵呵一笑,说道:“如此气量,想请诸葛孔明出仕?真是天大的笑话啊!”
华文轩心中一颤,莫非此人就是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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