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文轩的心噗通噗通得厉害,一边在心中暗骂何晏何必招惹这群煞星,一边脑中还在回味手上那柔软的感觉,这番心境甚是矛盾。他挺了挺身子,装作临危不惧的样子,
“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胆子让我们也叫人来?”
“笑话!”锦衣男子噗嗤一笑,“咱家干的就是杀人越货,横江劫道的买卖,哪里还有你说的这种道理!”
锦衣男子舞了个花架式,站定了身子便要上前,嘴中叮嘱着:“死在我锦帆贼手上,也不枉你来这人间一世,下辈子再来找老子报仇吧!”说罢便冲了上来。
华文轩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已是凉了半截,刚要挥手制止,那人已冲了过来。
华文轩明知自己手无缚鸡之力,更没得招架的本事,要想脱困只能指望此番穿越的意外收获了,想到这里,他心中一横,要死便死吧!
华文轩将双手直插入手中,虽然并不知该如何发力,仍催动全身力气向两掌运去。
只见浅滩上激起明晃晃的电花,没能走脱的鱼虾蟹鲶从水中扑腾扑腾地跃出水面,各个如同被电僵了一般打着颤。再看围着华文轩的这群人,一个个更是腿脚麻木瘫软入水,饶是锦衣男子身强体壮,也被电到酥麻了双腿,依靠着插入浅滩沙土中的单刀,勉强没有瘫倒当下,眼中已是被激出点点血丝,嘴唇止不住的哆嗦。
岸上的两人也看得目瞪口呆的,却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看见华文轩周身水面在那一瞬间泛出一片金光,似有似无中惊现无数湛蓝丝线般的空气褶皱从水中爬上众人腿脚,刹那间便将周身一圈人麻翻了。
华文轩大口喘着粗气,心想:这招竟然管用了!多亏小时候在乡下看人背个电瓶电鱼,现学现卖竟也是成了。
锦衣男子撑着身子,双目死死盯住华文轩,嘴上有话却控制不住双唇了。
华文轩自然知道他们一时半刻也是动弹不得的,慢慢淌着河水走到那男子跟前,“锦帆贼?你可是甘宁甘兴霸?”
华文轩一看那人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便知定是猜对了。
天哪!甘兴霸啊!日后百骑截营与张辽齐名的东吴第一猛男啊!怎么会在这宛城边上让我碰见了?
正在惊讶间,远处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华文轩转身一看,却是贾诩带着一队精骑赶来接应。
贾诩那厢正是得到了城门卫传来的消息,说是一马夫赶来求救,备言大汉使臣车驾被匪徒劫道了,贾诩也是心里暗暗叫苦,这边刚劝了张绣,那边使者再死在宛城境内,到时候才真是进退两难呢!贾诩来不及禀报张绣,便带了一队人马赶来接应,谁知远远地正好看见华文轩方才展露的那一手,贾诩心中也是大骇。
贾诩勒住军马,指挥军士下水将甘宁及从人绑了,这边下马连忙查看何晏伤势,看见华文轩从水中过来,慌忙躬了下身子,
“吓坏文和了,两位无碍吧?”
华文轩摆了摆手,故作轻松地答着:“区区河匪不足为惧,不费事,不费事!”何晏冷哼了一声,径直走向马车。
贾诩呵斥着军士,“绑紧点!竟敢劫掠大汉使臣,押回城去一律处斩!”
华文轩一激灵,慌忙摆手,“先押回去,我还有话要问!”
贾诩忙点头称是。
华文轩心中打着小算盘,这甘兴霸可是个人才,我得想法子笼络过来,断不能如此轻松就了却这名将的性命。
华文轩也不回马车,要了匹马与贾诩一路同骑往宛城行去,省得与何晏四目相对提及那软绵绵之事愈发尴尬。
不多时,一行人进了宛城内,眼前豁然开朗,繁闹的集市上人来人往,驼队与各色服饰的商人走街串巷,四处可见的铁匠铺中传出叮叮当当的砸击声,各色兵器和铠甲堆放在板车上正要拉入军营。
贾诩热情地介绍着宛城的情况,华文轩心中却是有点不屑一顾,别说东汉末年宛城什么样了,我还知道1000多年以后这地方啥模样呢!
就这么爱答不理地行进了许久,一行人才来到城东府衙外的校场上,一队近卫分列两行,一个身披锁子甲头戴紫金冠的将军正立在空场上,手中一把玄铁长枪,血红的长缨绕了半个枪杆,看起来甚是威武。
贾诩侧身叮嘱着华文轩,“我家将军本欲降丞相,不料丞相暴毙,于子桓公子之脾性并不了解,所以虽是允了此事,心中仍是忐忑,文轩莫要激怒于他!”
华文轩轻轻地点了点头,这张绣民间传说“北地枪王”啊!今日得见真容心中还有点小激动啊!
正想着,一柄黝黑的长枪自远处直戳过来,在贾诩和华文轩之间的缝隙中穿过直插入地,惊得两人的坐骑扬蹄长嘶一声,竟将华文轩掀落马下。
这张绣要干嘛?华文轩心中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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