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终究是没有那么简单。
要怎样才能最快的回去呢?
汽车?飞机?火车?
要转多少次车?是怎样的路线?
来的时候好像都坐了,换来换去的,路上都花去好多个小时。
一筹莫展,真恨来的时候没有把路线和搭什么车都认真的记起来。
然后突然又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她没有钱。
钱包、身份证、倪劲松送给她的手机,都没有。
从倪劲松的公寓出来的时候,一心只想要赶快离开,她就这样空手出来了,什么都没有拿。
拍电影她赚了一笔片酬,是她这辈子看到过的最多的数目的钱了,她收到转账的时候,拿着银行卡喜不自禁的转了好几圈,高兴得心都要飞扬了起来,看得倪劲松笑眯眯的直喊她“傻丫头”。
怕“巨款”不小心飞了,她小心翼翼的将卡交给了倪劲松保管,倪劲松还打趣的问她怕不怕钱被他卷走逃跑了,她豪气的说才不怕呢,他们是一家人啊,她的钱就是他的钱,如果他缺钱了,尽管拿去用了就是,当时还把倪劲松感动得喊了她好多声“傻丫头”。
他喜欢喊她傻丫头,高兴的时候喊,佯装生气的时候喊,亲昵的时候喊,感动的时候喊,有事没事的时候喊,好像傻丫头这三个字是专属给他喊的昵称。
现在再也不会有人喊她傻丫头了。
她是多么迫切的想要回到那个小山村里,也许更准确的说,她是多么迫切的想要躲回到那个旧房子里,关上门,把整个世界都隔绝在门外,一个人静静的蜷缩在那张小木板床上,安静的疗伤。
可是她什么都没有了,她还怎么能够回去?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好像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
从她在倪劲松的房子里迎来了倪劲松的家人,整个过程中,她其实都是一种木然的状态,没有哭,没有争辩,没有解释,甚至连失恋女子的痛不欲生都没有表现出来。
但是现在,忘记带钱包这一件事,好像终于触动了她的那一根神经,好像终于打开了一个缺口,所有的情绪,铺天盖地的突然就全部涌了上来。
她再也承受不住,就在马路边一屁股坐在了马路沿子上,撕心裂肺的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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