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这里很漂亮的嘛——照着你曾经的记忆捏的废弃都市，废墟之下坚强的残魂可多了。”

黎政附身，捡起了一朵废墟上开出来的小花说道：“只工作不玩耍，聪明老zone也变傻。”

“莫名其妙……”zone目送眼前的黎政离开，正想继续点匹配的时候，他还是犹豫了一下。

“算了，我就去逛逛吧。”zone放弃了继续匹配，他收好决斗盘转身走进了这片都市的废墟里。

根据黎政的说法，这里是依照他zone曾经的记忆制造出来的废弃都市。的确，在他曾经的某段记忆里，他就一直在这样的废土之中前行，一边救赎还没有放弃希望的人，一边寻找对抗“机皇帝”的办法。

而这座废弃都市之中，“机皇帝”的残骸的确随处可见，同时也还有民用信号的“机皇帝”在城市里永不疲惫地进行着打扫、维修这样的工作。

路过一个正在清洗路面的“机皇帝·神智”时，zone抬头看了眼这个曾经最大的敌人，心中微微泛起波澜。

“自从那家伙将未来改变之后，我已经多久没有恐惧过这些家伙了呢？”zone双手插兜，无数疑问从心中泛起，但最终都归纳为了一个问题：“这一切值得吗？我们究竟是不是为了反抗一个绝望，唤醒了更大的绝望？”

“值不值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没拼过一把的话，都不知道绝望这两个字怎么写。”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zone回头一看，才发现是一个赤着双脚、宽额头的“小萝莉”，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衣衫褴褛的游魂小孩。

“灰流丽？你怎么在这里？”

“当老师啊。”乌拉拉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孩子们说道：“这些游魂都是从以‘绝望’为住旋律的世界里救回来的，他们总是容易产生一些非常消极的想法，而‘阻断想法’这方面……那个混蛋跟我说我是专家。”

看着那些和自己当年所遇见的难民几乎一模一样的游魂们，zone强笑着说：“能赚钱吗？我记得你好像很缺点数。”

“一点点，基本上是义务劳动。”乌拉拉将一个比自己还高的男孩拉过来，然后叮嘱了他几句之后就转过头来跟zone说道：“我们换个地方聊吧。”

zone愣了一下，没想明白乌拉拉这是什么意思，但短暂的失神之后他还是点了点头说：“好的。”

跟着乌拉拉来到了一个废弃的避难所里，这里的一切都是临时用废土上的垃圾拼凑起来的，其中甚至还有“机皇帝”的零件。

在zone跟着灰流丽来到这里之后，发现这里的布局有些熟悉：一个使用“机皇帝·神智”的组件临时拼出来的led板，以及十多个石头做成的桌子、随意搭建的椅子。

“这里是……”

“我的教室。”乌拉拉一脸不爽地蹲在了一个用“机皇帝·神陆”的外壳临时搭建的讲台面前，“用这里能回收的材料搭起来的……既然被赶兔子上架要来这里当老师，那我总不能一间教室都没有。”

乌拉拉一边抱怨着，一边在讲台的下面翻找起来。

“是‘赶鸭子上架’吧？”zone吐槽了一句之后有些好奇地问道：“那你这是在找什么呢？”

对于这个问题，“灰流丽”一开始的回答却有些答非所问：“那个混蛋知道你在想办法凑点数换关键情报，这样的话你肯定会去匹配决斗，而以你的段位来看天梯的匹配几乎就那几个人，只要匹配到他，那他就一定会使用挑选决斗场地的功能带你来这里。然后现在正好就是我上课的时候，你只要不马上离开而是出去走走的话，就一定会遇到我……”

zone此时脑袋上全是问号，不知道乌拉拉突然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他也不需要去想这个了，乌拉拉从讲台的下面拿出了一大包看起来像是“金币”一样的东西，然后留恋地看了一眼之后，扭过头，想要将它递给眼前的zone。

“这是……”zone瞪大了眼睛，因为他突然听到了积分转账的请求，而那个请求的发起人……正是眼前的“灰流丽”！

“现在的情况我很清楚，虽然那个家伙跟我说，只要我躲在veins里面的话，就算外面洪水滔天也无所谓，但我的很多‘客户’可就完蛋了；所以我也很纠结要不要帮你，但这些……”

乌拉拉的犹豫zone自然是懂的：“我记得这些不是你辛苦攒下来还债的积分吗？我不可以用这些来……”

对于乌拉拉的转账请求，zone几乎是毫不犹豫想要点“拒绝”，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来——没办法，这次他看清了乌拉拉打算转给他的积分数……

实在太多了，很难想象全地球的反抗者们都凑不出来的这么一大笔积分，会轻描澹写地被“灰流丽”藏在一个废弃都市里的一个废弃教室里。

如果仔细计算一下使用方式的话，对方首脑的卡组情报、能力、决斗风格都几乎可以换出来，这能给反抗者们带来很大的先发优势。但是……看着“灰流丽”那完全无法掩饰的黑眼圈，zone就能想象出她为了攒下这一大笔积分吃了多少苦，现在就这么拿走的话……

“你快点拿走啦！你到底带没带过反抗军啊这么婆婆妈妈的！”就在zone犹豫的时候，灰流丽却突然吼了起来：“我马上就要后悔了，不要浪费我最后的冲动啊——拿了赶紧滚！”

灰流丽的声音突然叫醒了zone，现在他们面对的敌人不是那种自己可以犹豫、可以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和侥幸的家伙——如果不是黎政提前的布局让他们只能打牌，他们就连反抗的机会都不会给自己这边的！

“……谢谢。”zone也不再犹豫，他伸出手，点击了“确认”。

一大笔积分瞬间转到了zone的账户上，相比之下，“灰流丽”账户上的数字变成了可怜巴巴的⑨。

“拿了就赶紧滚，好好用，我这边你不必担心，veins不喜欢利息，所以那混蛋也不收我利息……而且对面那边我暂时只有一个业务。”看着账户上的数字瞬间回到解放前，乌拉拉有些站不住，坐在了地上对zone摆了摆手说：“如果你们能赢的话，想办法还我。”

“到时候一定。”zone做着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实现的承诺，带着“灰流丽”资助的一大笔积分离开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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