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骆天光还沉浸在今天钟罄与谢无涯的打斗中,虽然说了不再过问江湖事,但是这突然的安静又怎么能立马适应呢,想着谢无涯那凌厉的剑法,然后他也伸出手效仿起了钟罄弹开剑尖的手法。
这时候,书房的门被推开了,骆天光的举动被谢无涯看了个满眼,他是一个不会伪装自己的人,什么事都会挂在脸上,当看到这一幕后,他的脸立时就红了,因为今天的事在他当事人眼里却是十分羞耻的。
骆天光当然看出了谢无涯的反应,感觉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迎了过去。
“贤弟啊,你没事了吗?”说着话,骆天光还不住的捏了捏谢无涯的肩膀,感觉对方真的恢复了气力,他也才放下了心。
“兄长,惭愧啊,今天居然败给了一个毛头小子,我没事了,我是来向你辞行的。”说着谢无涯深深的作了个揖。
骆天光看了一眼屋外已经擦黑的天,连忙阻止道:“贤弟不可啊,这里离崆峒山尚有百十里路,而且还有穿几处深林,夜间常有毒蛇猛兽,万不可冒险啊!不如在此少歇一宿,明早一早再去赶路吧。”
其实谢无涯确实不喜欢赶夜路,他是个很会保养的人,什么时候休息,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吃饭他都是有时间规划的,甚至连吃饭都要嚼够二十三口才肯咽下,这也是他这些年保养很好的主要原因了。
“好吧,那就叨扰了。”谢无涯说完,拿起行李又回到了客房。
晚间的酒喝得并不畅快,骆天光的两个儿子都是简单的吃了两口,然后就各回各的房间了。虽然骆天光一再开解谢无涯,要他不用把一时成败太过放于心上,可是固执的谢无涯根本就听不下去,只是一味的喝着自己的闷酒,索性骆天光也不再劝了,也和他你一杯我一杯的喝了起来。
喝闷酒的人总是容易醉的,喝了不大一会,谢无涯只觉得头脑晕眩,然后起身告辞后回到了自己的客房,只留下骆天光独自坐在凉亭中,赏着塘边的夜景。
这个季节正是荷花盛开的时候,借着月光照在堂内,又是别有一番味道。好的风景好的酒,但是却差一个对饮的人。骆天光突然想到了与钟罄子时的约定,然后他又开始笑了,笑这个毫无规矩的小子,也笑自己居然有心思和这种人一起喝酒。
凉风吹过,骆天光突然感觉自己似乎也是酒意涌上了头,不觉有些发晕了。他扶着长廊里的一根根柱子,然后向自己房间走去,想着先去休息个把时辰,然后再起来陪钟罄一起喝。可是叫了半天家仆的名字,却没有找到一个人。
头越来越晕了,骆天光不禁自嘲道是不是自己岁数真的大了,喝那么点酒居然会醉成这个样子。可是走到院子里的时候,他真的想醉都醉不了了,因为横七竖八的全是他的家奴和侍婢。
他翻过了其中一个家仆,只见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刮痕,不长不宽,但是恰好可以割开人的气管,又翻过几个人,同样是这种死法。骆天光不禁吸了一口凉气,因为能用这种方法致人于死地的,肯定是绝世高手,而这个高手他第一个就想到了今天刚刚认识的钟罄,他不敢耽搁,用手敲打着头踉跄着走进了厅堂。
而这一幕真的让他心都要碎了,因为自己的妻子正端坐在大厅的正椅上,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处的气管也已经被割开了。
“不,这到底是谁?”骆天光嘶喊着奔向自己的妻子,可是头突然愈发的沉重了,没跑两步,然后就摔到了地上。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的身上被人踩了两脚,然后他用尽了自己最后的一点力量看向了那个人。
“是......你......为......什......”而最终骆天光还是抵不过这份醉意,闭上了眼睛,而且和妻子一样,可能再也不会睁开了。
钟罄正在林子里的一棵大树上休息,他不喜欢被规矩束缚,更不喜欢按照别人的想法行事,含着一枚树叶,他无聊的吹起了曲子,曲声略显忧伤,可能这也是他在吹奏着自己的故事。
看了眼天空,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他跃下了树梢,然后运气轻功奔向了骆天光的府邸。
来到府邸跟前,钟罄笑了笑,然后自言自语道:“这老头果然够小气的,知道我晚上来居然一盏灯都没有点。”说着,一跃越过了骆家的院墙。
可是院子里的景象似乎没有白天时候那么美好了,看着这一地的死尸,钟罄也不觉吸了一口凉气。他赶紧四处寻找起骆天光,当他来到厅堂的时候,他也是愣住了,因为骆天光和妻子一左一右的坐在了正椅上,而且是一动不动,这个造型应该是被人刻意摆造的,试了下鼻息,果然已经死了,然后翻动着骆天光的尸体,从脖子上一道小小的伤口暴露了他的死因。
“那么快的刀法?而且刀片应该薄如蝉翼才会制造那么小的伤口。而且体温尚温,可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在一夜之间诛害骆老爷子全家呢?”钟罄开始严肃起来,细细的分析起了骆天光的死因。
而这个时候,突然门外响起了脚步声,钟罄赶紧跃身到房梁上,可是没想到刚一站稳,嘴就被一个人捂住了。
“什么?居然还有人躲在这里?难道这人就是凶手?”钟罄试探性的看向旁边,可是对方居然穿着一身夜行衣,根本看不出样貌。
而此时,大厅的门也被急匆匆的推开了,那个人赶紧拉住自己然后蹲了下去。
“来人是谁,而躲在房梁上的人又会是谁呢?”钟罄只感觉捂住自己嘴巴的手已经被汗浸透了,而自己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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