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看着水果刀锋上的几丝寒气,满修尴尬地拭去了脸颊上的汗水,平复了涌上脑中的肾上腺素,“你这不是完全没有变吗……”
“变?我根本就没说过自己变了吧。”见草转过身,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心脏,“就算我想变,这道伤口也是不会让我随心所欲的。”
“所以……为了抓紧时间,要让我一个人去‘静室’吗?”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可是见草,我所掌握的除了用以防身的武术外,就是不完全的催眠术,根本不能算作是合格的玄师……”
“不是玄师又如何?”见草转过身,“以你的实力……还是说,满修你害怕了?”
“不,我的意思是,可能我没法像钟离她们那样对敌人不下杀……”
“那就做你必须要做的。”见草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能避免悲剧自然是最好——但若不能避免的话,也只要不留下凶手是你的证据就可以了。”
“哦?”
“对我们来说,找到‘神女’情报、向西人们复仇才是头等之事。”他深吸口气,轻声说道,“另外,如果‘静室’中真的有敏感信息的话,常氏集团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
“毕竟对于**和平的他们来说……战火可是天敌。”见草微笑着转过身,“不过,要消灭这些恶心的寄生虫们,就该有一把大火——难道不是吗?”
他走上前,拍了拍满修的肩膀,“那么,会长,‘静室’那边就拜托你了,我会将钟离扈给救回来的。”
王满修稍稍一愣,点了点头。
“嗯,明白了。”
他目视着见草做了个道别的手势后,一步步缓缓朝着门口走去,开门、走出、关门。
一瞬间,他仿佛重新看见了那个身影。
那个在五年前的战场上,仅凭自己幼年之躯,就挥手斩杀数百名西方骑士的男人。
是啊……不要被他的微笑所欺骗了。
战争所带来的痛苦、仇恨、愤怒,也早已在他的身上生根发芽。
满修吸了口凉气,后退撑住了办公桌的桌角。
如果我是守序邪恶的话,那见草——不,冰昶他,恐怕只能被视作混乱本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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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时7:00|
夜色已深。
黑发男人关上厚重的铁门,走入了自己的家中。
宁静、冷清。
他将单肩背包随手一扔,‘哗-’地打开水龙头,在透彻地给自己的脑袋冲了个凉后,简单地用毛巾拭去了水珠。
突然想起了什么,见草快步走回客厅,捡起地上的单肩包,拉开拉链,从中取出那袋巧克力。
望着那米色的袋子,他微抿嘴唇,随后将它放在了自己房间的书架上。
“呼。”
转过身,缓步走至书房之内,看向被摆在红木高台上的两座灵位。
双手合十,无声祷告。
月亮初升,圆润无缺。
见草侧过身,朝着身后的展示柜台中投去了目光。
他的瞳孔中,倒映出了一柄黑色的环首刀。
寒气四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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