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很小很小的几乎听不清。
他听的真切,只淡淡的回了一句“最初见到你的时候,只一眼,我便深深沦陷。”
她仅是点点头,说了一句“你可以离开了。”
三国结盟。
这日,在华爵国齐聚,晚宴相当丰盛。
丝竹管弦,不绝于耳,有身材窈窕的美人在大殿中央舞动,扭动的水蛇腰,偶尔轻佻眉梢,大眼睛勾魂摄魄,闪烁其光。
脂粉香气萦绕的满殿都是。
华爵云身旁伴着美人,那美人的眼眸清澈中透着灵动。
同简澜竟有几分相似。
饮了好几杯酒,脸蛋红通通的,脑袋有些疼痛,呛人的酒味将那美人熏的偏过头去。
庄公坐至一旁,并不喜欢这种歌舞升平的场面,他清净惯了,不喜热闹,因此,有一搭无一搭的默默饮酒。
与其说饮,倒不如说小酌,他仅仅是小酌一口。
对着歌舞倒不如对着棋盘痛快。
如今,他脑袋亦是昏昏沉沉,在精神道德理智现实中左右徘徊。
这是一场道德同现实的拉锯战,喊了开始,便不能结束,要等的,也仅仅是结局而已。
华爵云,他打心眼里不喜华爵云,帮他,更是一件极为痛苦的事情。
近些天来,他时常夜不能寐。
忧国忧民,有时,甚至被噩梦吓醒了,梦到华爵云手中拿着银晃晃的砍刀,一刀一颗人头,血流成河,他几乎处于崩溃的边缘,想撒腿便走,他兄弟确一把拽住他的腿,哭的撕心裂肺。
他说“兄长,帮帮我,皇上对我们极好,真的很好,所以,不要走好吗?你要是真走,我便一把砍刀”
他说着话,迅速的插进自己的心窝。
他一惊,顿时清醒过来,那时,已经泪流满面,冷汗连连了。
在道德与现实,皇帝的逼迫与弟弟的逼迫面前,他几欲疯掉。
吸吸鼻子,竟是举起酒杯,痛楚的饮了下去。
过了半晌,华爵云捏捏美人的脸蛋,不疾不徐的说“既是今日都齐聚这里,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对策。”
他广袖一挥,舞姬登时退了出去。
丝竹管弦的声音嘎然而止。
其他几人附和着,唯有庄公一人在那里自斟自饮。
他瞥了一眼众人,企图得到回应。
半晌的时间,众人默不作声。
片刻后,羽国的卫将军卫亦站出来,双手抱拳道“臣倒是有一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他忙说“请讲。”
卫亦饮了一口酒,手指摩挲着杯子,道“我们可以采用离间计。”
“离间计?”众人惊呼出声。
他依然淡定的点点头“不错,就是离间计。”
庄公无奈的撇撇嘴,离间计,他早已想到这一点儿了,而且是许久之前,只是,似乎这帮榆木脑袋小瞧了华爵天。
他讽刺的一笑,尽管是微乎其微,华爵云确快速的捕捉到,便好奇的问“庄公可有何妙计?”
庄公摩挲着青瓷杯,思虑了片刻,微微的皱起眉头,继而展开,而后再皱起,似乎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
最后,确是展颜,仿若一切问题迎刃而解,他拱手道“老夫觉得这方法可行,且听卫将军接下来的打算,无论如何,老夫定当竭尽所能,助皇上一臂之力。”
接下来,便是听卫亦的离间计的实施,他大概思路便是打了现任在石峪山杨宇同邹凯晟的主意,认为只要将他们说服,便是成功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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