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晚上,尤其是太阴时分,山谷里的阴气格外瘆人。
钟辰沿着山谷下坡慢慢走,忽然发现山谷最深处,有一间造型古朴的寺庙。
寺庙门前两盏青灯长驻。
冥冥之中似乎在守护这一片净土。
钟辰微微颔首,道:“这地方还不错!”
言罢,他上前推开寺庙大门,看见一口棺材摆在寺庙正中央,周围却是鬼影曈曈,阴风阵阵。
钟辰关上门。
屋子里比外面暖和许多。
他正打算坐地生火,一道极其强烈的神识从钟辰身上扫过。
“嗯?”
还未等钟辰反应过来,有一只大手朝他抓去,但是被一张天阶镇魂符箓护住。
砰!砰!
“天阶符箓?小子你是谁?”
烟尘散去,一只长约八尺的青衫男子幽魂悬浮在棺材之上。
钟辰谨慎地后退半步:“你又是谁?”
“我?我自然是这座寺庙的主人,刘云衫。”
刘云杉说话沉稳,背着一只手颇有大师风范,可钟辰清楚记得刚才他一副誓要取自己性命的模样。
钟辰不敢大意。
“晚辈乃白云宗新入宗弟子,名叫钟辰。”一边说着话,一边从储物囊中取出符箓。
刘云杉道:“小子根骨很好!”
“是一块可塑之才,却不懂细心爱护。与其交在你手上蹉跎,倒不如让老夫夺舍罢!”
钟辰心底一沉。
这个化神期幽魂不打算放过他。
“前辈还请听我一句劝,如果你在这里动手对你可没一点儿好处!一来离白云宗宗门如此近,二来你确实不是我的对手。”
“区区一个炼气期的毛小子,也配与我说这种话?”
刘云衫不说废话,伸手直谈钟辰脑袋,试图在保存肉身完好的同时,完美清除钟辰的神识。
钟辰眼疾手快,事先准备好的一张张符箓,和不要钱似地往空中撒去。
符箓在半空中爆开,彼此联结,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金钟。
“天阶符箓?!”
“你小子是什么人?”
刘云衫的神识本就残缺,如今更是风中残烛,一见到这天阶九钟索魂符,旋即停手,以免自己彻底烟消云散。
“在下不过是白云宗一个新入宗的弟子。”
刘云杉咯咯发笑,道:“哪个炼气期的臭小子,身上能带着那么多天阶符箓?”
“白同甫是你什么人?”
钟辰有些奇怪,为何一个五百年前已故的幽魂,居然会认识这一任宗主。
即使这样,钟辰还是谦和道:“白同甫是现任宗主。我与他素未谋面,其中并无瓜葛。”
刘云杉双手一甩,青衫卷动,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犹如一柄长剑,刺穿苍穹,随后一副投影出现在寺庙墙壁上。
“大概是两百多年前,这小子误闯进大荒谷。”
“这小子根骨不错,可惜心性欠佳,原以为止步元婴,没想到能坐上宗主宝座。”
“真是世事难料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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