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楚天带着人坐车扬长而去,巢皮与大天二立刻跑前,一左一右的从地把山鸡扶了起来。
“山鸡,你没事吧?”
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包.皮则是绕到陈浩南的身边,担忧的望着捂着肚子、脸色发白的陈浩南:“南哥,你怎么样啊?”
“我没事。”
陈浩南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指了指山鸡那里,“走,去看看山鸡。”
包.皮点点头,扶着陈浩南走了过去。
巢皮正在帮山鸡擦脸的血渍,好不容易擦干净了,可是鼻子里却还在往下滴,山鸡干脆把纸巾卷了卷,仰着头往鼻孔里塞着。
“山鸡,你怎么样?”
陈浩南问道。
“哦,南哥,我还好,没事,死不了。”
山鸡摇了摇头,只是说话时似乎用力过猛,高高肿起的半边脸颊被牵到痛处,当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山鸡气得破口骂道:“猛犸这个王八蛋,不要让他落到我手里,不然我一定扁死他!”
“东星那帮衰仔,下手太狠了!”
巢皮义愤填膺地说。
包.皮点头附和:“就是,我看着都疼。”
“南哥,这件事我们怎么办?要不要跟B哥讲呀?”
大天二问道。
“算了,闹起来对B哥不好,这件事我们自己找机会报仇。”
陈浩南冷眼望着此前楚天等人开车离去的方向,抬手揽着山鸡的肩膀:“山鸡,你放心,这件事我一定找机会替你找回场子。”
“走吧,先回去,B哥还等着我们呢。”
“哦,好。”
山鸡应了一声。
疼得龇牙咧嘴的两人,经过这么一会儿的缓和,倒也不需要包.皮他们继续搀扶着了。
“淦,猛犸,我他全家十八代啊!”
山鸡嘴里小声嘀咕,骂骂咧咧。
挨打了终究还是很痛。
陈浩南还好,虽然挨了托尼一记膝顶,纵然当时疼得脸都白了,但毕竟是肚子。
混道的,有几个地方最容易挨打——
脑门、肚子、手臂、后背。
这么些年闯荡,陈浩南多少也算是练出来了一定的抗打击能力。
可山鸡就不同了。
楚天那一巴掌,扇得他半边脸都变了形,说话都疼。
尤其是望着被砸得稀巴烂的面包车,心里的憋屈与火气就更大了。
好好的一辆车,现在连车门和引擎盖都凹一块瘪一块的,车窗玻璃更是全碎,挡风玻璃裂得跟蛛网一样。
这还怎么开?
陈浩南微微摇了摇头,往周围看了看,指了个方向说:“算了,我们打车回去吧。”
周围那些抱手围观的路人见此,也都陆续散开了。
人们脸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比较淡漠,即便是托尼他们砸车时,周围那些人也没多少惊讶。
像这样的事情,港岛每天都在发生。
人们这群古惑仔,更多的是木然。
或者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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