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老子大鱼大肉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洗澡！”

“妈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说我可怜！”

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风光过。

他们变成现在这副样子，完全是咎由自取。

周文并不同情他们，之所以说这些人可怜，是觉得他们被当枪使，还不自知。

无视这些人的骂骂咧咧，他上楼来到1306门口，稍微一用力，就把门直接推开。

尽管房间狭小，但收拾的仅仅有条。

这是钟静云的一贯风格，对这位有严重洁癖的人来说，能够在烂泥街忍耐二十多年，也是一种本事。

打开衣柜，里面的衣服还在，各种生活用品也都摆在原位。

但周文知道，这些只是障眼法。

他闭上眼，剑尖在地上轻轻一点，一圈看不见的波纹随之荡出。

片刻后，周文看向书柜，直接一剑劈开暗门。

穿过暗道，看着空空荡荡的实验室，他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那些克隆体，就是在这里被制作出来的吧。

钟静云的跑路在周文的预料之中，他在实验室中找了一圈，没什么有用的发现。

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虚拟形象出现在他的面前。

钟静云身穿红色旗袍，依然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周文拿起通讯球，让它浮在半空，然后默默等待对方开口。

“是我低估了你，可我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的？明明你每次蜕皮我都有记录，而且强度我都知道，可是你依然强的超出了我的认知。”

钟静云已经后悔对周文动手，因为她自以为已经把周文研究透彻，然而现在才发现，对方身上还有太多她不知道的东西。

她想继续研究下去，只要周文愿意，她可以付出一些代价。

但钟静云也知道，这种情况根本不存在。

她太了解周文了，别看他现在没有什么感情波动，似乎一切如常。

但她只要敢出现在对方面前，下场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死。

“我知道你一直在监视我。”

周文第一句话就戳破了钟静云的所有幻想以及冷静。

她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震惊的表情。

“你……你居然知道？”

“嗯，维修店和老头都是你安排的，不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因为在实验室里我也是被人安排。而且后面我发现，我挺喜欢维修，因为那能展现我的艺术。”

周文声音平静，像是在说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然而通讯球那边的钟静云，已经开始怀疑这些年的研究，难道也是周文故意让她看到的一面？

她原本以为一切尽在掌控，周文只不过是她实现人生目标的一个实验对象，一个玩具，一个只要失去研究价值，就可以消灭的残次品。

谁知道她的所作所为，早就被对方给识破了。

那岂不是说，她当了二十多年的笑话？

周文继续道：“这些年我总结出一个道理，那就是创造比毁灭更有成就感。我以为博士你和我一样，也在追求创造的乐趣，所以我对你的监视从来都视而不见，但是今天你让我意识到，你追求创造，只是为了更大的毁灭，我们并不是一种人，真可惜。”

“闭嘴闭嘴闭嘴！你一个连感情都没有的人，也配跟我相提并论，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抱负！”

“你错了，我有感情，”周文对着钟静云，突然展现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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