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仿生人都能变身么？仿生人和魔女谁更厉害？”

“谁让你问这个了。”恩斯压低声音提醒。

茉莉雅连续问的两个问题，都不是恩斯告诉她的，该死的魔女，就不能靠谱一点。

“哎呀，知道了。老板，我的火焰增幅器你能修好么？”

只要周文回答不能，恩斯马上借机推销他认识的一位维修师。

在他看来，周文对维修方面的知识应该会感兴趣。

如果周文有学习这方面技术的打算，恩斯作为中间人，怎么也能免除一些债务吧。

他的要求也不多，能免个一百万就行。

“能。”

恩斯脱口而出：“这你都会？”

他的希望瞬间破灭。

七百五十万啊，什么时候才能还完。

茉莉雅也没想到会得到肯定的回答，如果真能修好，岂不是她魔女的实力就能回来了？

“但我不想修。”

“为什么！”

周文停下脚步，看着气鼓鼓的茉莉雅，认真道：“魔女短寿，失去力量对你来说也许不是件坏事。”

“你不过是个维修师，又对魔女了解多少？我活了这么多年都好好的，哪里短寿？”

茉莉雅觉得周文对魔女有偏见。

她很不甘心，明明维修师近在眼前，对了：“老板，你帮我修好，我有了实力不就更容易赚钱了么？我还欠你三百五十万呢，你就不想早点重建维修店？”

“嗯？怎么样？”

“老板，你倒是说句话啊。”

三人不知何时走到烂泥街，这里的景象更加萧条，仿佛末世的聚集地。

垃圾遍地，老鼠随处可见。

几只野狗啃食着路边的腐肉，依稀还能辨出人形。

路上骨瘦如柴的行人比比皆是，街边不少精神恍惚的人，这些人有的是药物成瘾，有的则是无法摆脱虚拟世界的幻象，他们像烂泥一样，没有希望。

茉莉雅看到有个人捡起路边的针头插进自己的胳膊，一副陶醉的样子，表情有些嫌弃。

周文一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带他们来这种恶心的地方，到底想干嘛？

像他们这样正常的人，走在路上就像异类，处处吸引别人的视线。

茉莉雅已经注意到不少跃跃欲试的身影。

恩斯有些紧张：“老板，咱们这是要去哪？”

“朋友家。”

“你还有朋友？”

这话一说出来，恩斯就后悔了。

他赶紧捂住自己的嘴，跟着周文来到一处破败的大楼。

烂泥街19号。

这里没有电力供应，电梯什么的根本不能用。

他们只能爬楼梯，一直爬了十三层，1306。

咚咚咚。

门被打开，身穿旗袍的钟静云出现在门后。

她容貌惊人，眼角的泪痣自带媚意，瞬间把恩斯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钟静云手里夹着香烟，上下打量了周文一遍，轻轻笑道：“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又是送黑卡，又是亲自来见我，难道真的想通了，准备当我的二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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