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控制身体的运动,心脏控制血液的循环,虽说人体脆弱的部位还有很多,但这两个器官果然还是最核心的。
该庆幸袭击者没有对准脑袋攻击吗?
虽然现在无力地倒在地面,但思维依旧正常地运作,神经也优良地传导着自胸膛开口源源不断的疼痛感。
袭击者的攻击还真是精准,一刀即贯穿的力度也着实可怕,不过更可怕的还是那毫无顾忌的杀人态度吧。
那种冷漠。
如同随手抹去一只小虫子,看到蚂蚁就一脚踩去,没有理由,也不需要理由。
鼻翼里满是铁锈的气味,自己的血,那男生的血,混杂在一起,是牺牲品的献祭,是最原始的血腥,但…却不感到恶心。
反而更加清醒。
璞~璞~
好似橡胶软管弹跳、摩擦的声音,不在外界血色的环境,而在濒临消亡的体内。
心肌在蠕动,切断的血管重新连接,支起破裂的心房,恢复、聚拢。
混乱流动的血液趋于平静,重归人体血脉的秩序。
一点点。
食指稍微动弹了一点点。
触感有些黏,是地面开始凝固的血液。
僵硬的肌肉开始舒缓,逝去的力量逐步恢复,而“亡者”已经蓄势待发。
只是,恢复的速度确实慢了。
…
“找到了吗?动作快点!”
“没有,什么都没有!这小子身空空如也!”
白墨“死不瞑目”的瞳孔里,多了一抹若有若无的余光。
九十度倒转的世界里,两名衣着黑色兜帽大衣的神秘人就在前方。
一个蹲在那血泊男生的身边,双手粗暴地搜找着什么。
一个则隔着一定距离站着,只能看到高大的背影,以及右手所握血滴干净的锋利短刃。
就是这家伙收走了白墨的一条命,只是他此时的心情不是很愉快:
“啧!开什么玩笑,定位难道出错了?再确认一下!快点!外面的动静好像开始减弱了!”
“可恶!我就差把他扒光了!什么也没有,那边的小子呢!”
袭击者的同伴焦急地抱怨,甚至把矛头对准了拐角处的白墨。
“只是个普通学生,这么晚还不走算他倒霉了,一刀送走也对得起—等等!”
好在袭击者随意挥手打消了同伴的想法,不然白墨顶着烂状态也得起身了,只是这袭击者突然想起了什么:
“会不会在体内?”
“你的意思是?”
“切碎了找!”
“啊,太麻烦了!而且也太浪费时间了吧,是不是定位的问题?最近空间内也是越来越不稳定了。”
这两人似乎在寻找某种特殊的东西,只是什么样的东西会藏在身体之内?
白墨的想象力有些不够用,而那袭击者训斥了同伴一声,开始向其它的方向走去:
“别废话了!快点干!我去警戒!”
“去吧去吧!烦死了,脏活每次都是我干!”
同伴都没抬头,烦躁地甩手回应,语气十分不忿,怨气比较大。
而袭击者没有多言,很快就消失在了白墨的视野内,值得注意的是,那人走路时全程没有脚步声。
所以一直摸到身后,都未能察觉得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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