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道人是谁,你认识?”
宋长春帮江元问出想问的问题,看王员外的反应,应该是认识。
“认识!”王员外忽略周子丹的视奸,急忙道:“这个计道人,是玄清观的观主。”
“玄清观?”宋长春思索片刻,“城东落月山的那个玄清观?”
“正是那座。”
“怎么会和道观扯上关系。”宋长春皱起眉头。
王员外看向王夫人:“此事说来话长。”
王员外今年三十有八,王夫人也已经三十有二,两人早年有过一个孩子,可在王夫人怀胎五月之时,不幸跌下马车小产,孩子没能保住。
从那以后,王夫人就再没怀上过。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王员外虽然也想要孩子,但出于对王夫人的疼爱,他从未说过什么。
可他不说,不代表王夫人不想。
王夫人想尽一切办法求子,却始终不得。
就在三月前,又不知从哪听得玄清观送子娘娘的灵验,得了闲空便往城东跑。
王员外也陪着王夫人去过几次,还曾向道观的观主求过签。
“所以,王夫人现在的言行举止,和这个所谓的计道人有关?”周子丹现在觉得他对王员外的猜疑好像确实有点问题。
“若果真如此,这计道人该千刀万剐!”
王员外咬牙切齿,害他夫人如此行经,他定饶不了这个计道人。
“可是他如何做到指示王夫人杀人,甚至改变王夫人的性情?”江元一语道出关键所在。
沉默片刻,宋长春道:“不管如何,先去这玄清观探一探。”
……
落月山不高,山上的玄清观是宣武二年建立在此的道观,距今十三载,比起历史悠远的东华寺和道庭,底蕴差了不止一点半点。
道观不大,往来香客也不是很多。
江元一众来到玄清观,两个配刀,一个锦缎华袍,算是相当瞩目。
有道童迎上来,“几位是贡香还是问卜?”
周子丹开门见山,直言来意:“计道人在哪儿?”
宋长春眼神示意王员外。
王员外扫视了一圈四周,摇摇头。
见一众来者不善,道童心中顿生警惕,“你们找观主何事?”
“镇玄司办案,有事问你家观主。”周子丹亮出腰间令牌,语气无比豪横。
“观主不在。”道童虽被吓到,但说话很是干脆。
周子丹皱起眉头,“不在?去了哪?”
“不知道。”道童摇摇头。
周子丹附身贴近道童的脸,瞪大眼睛盯着他,吓得孩子快哭出来,才说:“你莫不是在诓我?”
道童咬着嘴唇,小脸倔强,“说了不在就是不在。”
“那行,我们自己找。”周子丹推开道童就往里走。
道童一看着急起来,急忙跑上去拉住周子丹,“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已经说了观主不在!”
奈何力气小根本拉不住周子丹,还被周子丹牵着往前走,急得泪水已经在眼窝里打转。
“去尘,我怎么教你的。”
这时,从角门走出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留着山羊须,身材消瘦,手中拿着一把拂尘。
倒不能说仙风道骨,但潜心问道的样子还是端得住。
周子丹停下脚步。
道童也跟着停下,松开周子丹的衣角,委屈地回应道:“不慌不躁,更不可妄言。”
“罚你抄《清净经》十遍,你可有怨?”
“去尘无怨。”
“去吧。”
道童作揖离去。
道人这才看向江元几人,不惊不惧,语气平淡:“贫道便是此间观主,计道人,不管几位找贫道何事,且随贫道去后庭一叙,莫要在此扰了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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