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贝齿咬着唇,尽量忍着疼,忍着不让眼眶中的珠泪滚落。
江泠见苏媚沉默不语,蹙了蹙眉,问道:“还是很疼吗?”
苏媚摇了摇头,鼻头一酸,那泪却不争气地再次滚落下来。
江泠将她的脚握在掌心,缓缓抬起,靠近自己的唇,苏媚心头一惊,心快要跳出了嗓子眼,他到底要做什么。
只见江泠凑近那玲珑小巧的玉足,轻轻地吹气,苏媚身子一僵,绷直脚背,全身像过电了一般,传来一阵酥,麻。
“这样会不会好些?再坚持一会,很快就到了。”
星眸炯炯,那清冷的眼眸退去寒意,温柔似水,苏媚樱唇微张,只需静静看着那双眼眸,就有一种让人深陷其中的魅力,她的心砰砰直跳,与江泠独处让她愈发紧张了。
苏媚连忙将玉足缩了回去,飞快地穿上鞋袜,低垂双眸,不敢再看江泠,“多谢爷,苏媚已经觉得好多了。”
马车缓缓停在江府门前,寒夜寂静,偶有几片雪花絮絮而落,江府门前风灯晃荡,在漫漫雪夜里晕出淡黄色的光芒。
“你能自己走吗?”江泠睨了一眼苏媚,也不知她今日为何会这般扭捏,还是她便是失忆,忘却了过往,也如此讨厌他的靠近,就像今日她身处危难,第一个想到的也并非是他,而是去求助赵玉。
思及此,那股清冷的寒意再次笼在他眉眼间,就连声音也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苏媚听那语气冷冷的,又见他面色不虞,不知自己又因何事惹怒了这位爷,她乖巧地点了点头,道:“我能自己走。”
话音未落,苏媚刚往前迈了一步,脚上一痛,身子便向前跌了出去,江泠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冷笑道:“本事不大,脾气倒不小,还学会了逞强。”
苏媚心里头委屈,有些懊恼地看向自己的双脚,怪只怪自己的脚不争气,那委屈的眼泪刚要夺眶而出,江泠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下马车。
“求助于人并非什么丢脸的事,若是你日后想要跟着本将军,便不要事事逞强,会哭的小孩才有糖吃,难道这个道理还需我来教你?赵玉他生性洒脱,放荡不羁,今日你运气好,能在张知府的府邸找到他,可你并非每次都能有那般好的运气,日后得遇危险,你可知需寻何人相助?”
江泠抱着苏媚大步进了梨香院,一阵寒风袭来,苏媚往江泠的怀里缩了缩,也对,她只是名歌女,出身卑微,大抵是像江泠和赵玉这样的高门显贵,是不愿和她这样的人来往的。
难怪上次她主动找上门会惹怒了这位爷,苏媚点头苦笑道:“苏媚懂了,日后苏媚定当万分小心,绝不让自己再陷入险境之中,今日都是苏媚的过错,是苏媚连累了将军和赵公子。”
他是这个意思吗?
江冷抬手屈指,苏媚皱眉一缩。
倒是学乖了,学会躲了。
江泠皱着眉头,面带不虞,气得将苏媚扔在床上,他不过是想告诉她,在她遇到危险之时,第一个应想到的是他,她却当他是嫌弃她连累了自己,叫他如何不气。
苏媚骤然被仍在床上,轻哼一声,后臀传来一阵疼痛,她方才几乎是骤然被摔了出去,虽说是摔在床上,但也着实摔疼了。
她又不敢当着江冷的面去揉那被摔痛的部位,皱着眉,满脸委屈地抬眸,见江泠面沉似水的脸,难到她又说错话,又惹怒了这位爷。
江泠没好气道:“疼吗?”
苏媚甚是委屈地拖长了尾音,“疼。”委屈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江泠揉捏眉心,“疼便对了,当是给你个教训,你今夜便在此好生反思。”
随意揣测他的意思,竟还猜错了。
难道他还说的不够明显吗?他只是让她不必逞强,学着依靠他,在遇到危险之时,第一个想到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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