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再不情愿,今天好歹也先跟本姑娘先拜个堂!居然让……妈惹!?”
“王妃!!”
当被按头与公鸡拜完堂的周茜气呼呼地冲进新房,准备与她那婚礼现场不露脸的丈夫干一架时讨,被进门瞬间看到的场景吓得花容失色,差点一屁股坐地上去。
房内一个同样穿着喜服的少年,正侧卧在床倾着身体,大口大口吐着血。
画面相当惊悚。
没错,这人就是她的新婚丈夫。
吉庆国十八岁的南王,也是当今皇帝嫡次子,黎越。
这个熊样,确……确实不能出面,否则分分钟血溅婚礼现场……
吐着着血的黎越看了眼这个咋咋呼呼的女人。
“噗……休书在桌上……噗……拿好不送……噗……”
望着喘口气,吐口血,还不忘跟自己说上两句话的少年,这会别说是生气,就是火山喷发也得吓熄。
“那个……南王,不用那么急,慢点吐……”
周茜说这话,不是关心他,是怕他被自己的血呛到,一口气没缓过来让红事变白事。
她可是被嫁进王府冲喜的,这人要是死在成婚当天,就变成了克夫!
那么大一口锅,她不想背!
黎越瞅她一眼,正想说点什么,“哗”的又吐出一大口血。
就在她怀疑这人会不会失血过多死掉的时候,终于不吐了。
下人麻利收拾残局,黎越则背靠着枕头喘气,胸口起伏非常大,看得出来是非常努力在喘气了。
他这身体差是打娘胎里出来的,幸好是长在皇宫里,被各种名药太医小心养护着才活到十八岁,这要是生在寻常百姓家庭,早去阎王那了。
不过即便再怎么吊着,现在的身体情况也是每况愈下了。
束手无策的皇帝和皇后,才想到成亲冲喜这事。
因为常年卧病在床少见阳光,又失血过多,肤色显露出病态的苍白,让周茜觉得自己就是是死了三天也白不到这个度。
黎越缓过劲来,在下人服侍下用水漱了漱口中的血腥味,看上边上的周茜。
“本王才不相信什么冲喜,赶紧拿着休书打哪来回哪去!”
周茜早就听说这是个身体不好,脾气还大的主。
一见本人,脾气果然不行。
“乍滴?我镇宁侯嫡长女的身份配不上你了?知不知道,想娶本姑娘的靓仔,都从吉庆国排到安夷国去了。”
周茜拿起那休书看了看,当着黎越的面,放到红烛上点燃。
“我周茜,只丧偶,不接受休妻。”
看着休书燃尽,周茜那漂亮的脸上,带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看着黎越。
“这次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听姐姐的,下次不准再写了。”
她都没有嫌弃他病入膏荒,土埋到天灵盖,居然还敢休妻!
这事绝对不能忍!
周茜明明笑得很正常,却让人有种“狼来了”的感觉。
周茜烧完休书,拍拍手上的灰尘在众人震惊的眼神下问,“王爷喝过药了吗?”
那血吐得实在是吓人,身为他的王妃,多少要合理表示一下关心。
下人已经被这不按套路来的王妃搞懵了,小心翼翼的回,“已经喝过了,但全吐了。”
周茜闻言,眉一皱,“再去取一碗来。”
下人不敢怠慢,应声去取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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