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和悦以风神三指重创吕安后,并没有乘胜追击。
他站在原地平静的看着此刻的吕安,他注意到了吕安手上的梅竹扇的变化,但他并不在意,即便那是一件下品法器,但依旧无法抹平他们两人之间差距巨大的修行境界。
所以他现在很有耐心。
就像逗弄猫狗一样,想要看着自己眼中的玩物用尽全力后,依旧败在自己手中的那种绝望。
那种绝望最是能满足人心。
吕安抬起梅竹扇。
红光之上显露出青光。
红梅之下钻出清脆嫩竹。
绿竹上冒出点点晶莹亮光,犹如一只只绿光小虫般绕着青竹旋转。
略显昏暗的小黑屋里,吕安那一片地方此刻流光溢彩,着实非同凡响,煞是好看。
“梅竹剑。”
吕安放下梅竹扇。
绿光流淌入他脚下地面。
地面忽的生出一根晶莹剔透的绿竹虚影。
吕安将折扇放入这虚影之中。
绿竹缓缓扭曲消散,而吕安手中的折扇却是首尾各生出一段事物。
首端生出一段剑身,剑身木质,长三尺,两面皆为青色,点缀有七朵红梅。
尾端生出一段剑柄,以竹叶缠绕竹身所成,并不断向上攀升,将梅竹扇也包入其中。
吕安松开梅竹扇,握住剑柄。
剑起。
剑落。
剑气近。
……
当天星和吕安被带走后,符流夏的课堂上变得无比热闹。
符流夏并没有制止弟子们的讨论。
实话说她现在心底也有些乱。
一位是被掌门亲自下命破格收取的弟子天星,一位是西边那位假菩萨吕先龙最疼爱的小儿子吕安。
这两个家伙莫说是其中一位被执法殿带走都是大事了,更不要说像现在这样两位被一起带走。
这些执法殿弟子多年在青云门内修行,对于外界事物的关心随着在山上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修行已经是淡弱了许多。
毕竟门内许多事物和修行就已经消耗了他们太多精力,更没有心力去关注修行界外的世界。
就像叶显几位和执法殿三位弟子,都没有第一时间认出吕安的真实身份。
入了青云门,他们更关心的是那些修行界中在修行上极具天赋的天才人物,而对于像吕安这种在凡俗中极为出名的纨绔子弟,他们却是不认识,尤其是吕安最近才从西域来到中原。
毕竟不入修行门派,就不算真正的进入修行界,也就不会进入这些青云门弟子的视线。
符流夏觉得这件事情发生后,天星的处境将极为不利。
先是被查出是石心,这对于在一个修行门派的弟子来说,无疑是将此人判了死刑,再加上后被执法殿弟子带走,而且听执法殿弟子三人的口径,似乎还是天星动手伤了别人?!
金和顺,沈越思,这两个名字她不是很有印象,似乎不是什么出众的青云弟子。
符流夏心想自己是不是要写一封信报交给掌门?
可她捉摸不透天星在掌门心中的位置到底有多重,也许掌门在知道天星是一个石心后,会改变对天星的看法?
即便天星破了掌门创下的记录。
可如果她不写一封信交给掌门,符流夏相信以执法殿的手段,天星一个未入修行大门的普通凡人,一定会被折磨的很惨。
想到这,符流夏又觉得奇怪,天星一个一窍未通的家伙,执法殿为什么说天星伤了金和顺和沈越思呢?
即便这两名弟子名不见经传,但怎么可能输给天星呢?
符流夏越想越觉得奇怪。
倒是那叫吕安的家伙,生的肥头大耳,眼里隐藏着极深的煞气,说是此人出手伤人,符流夏倒觉得有些可能。
难道是有人故意要陷害天星?
符流夏心想天星初入青云门,难道就惹到了人了?
她虽然今天上课的时候刁难了一下天星,但也是想看看天星这位被掌门破格收取的弟子开心窍到底能开几窍。
结果果然让她大开眼界,竟是一窍未开。
这时武不极走到符流夏身边,小声说了一句:“老师,天星大哥不会有事吧。”
符流夏看着这名小小少年,想到武不极是和天星住在一起的,便问道:“当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知道吗?一定要如实告诉我。”
武不极凑到符流夏耳边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符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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