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四周树干上的面孔竟然齐齐从树身脱离,竟是拖着长长的树肉,仿若长着人头的长蛇一般在半空舞动。
吕安见着这一幕,双眉紧紧的挤在了一起。
“这幅景象不给父亲看看,实在是有些对不起他。”
吕安扣起食指敲了敲手上的铜镜。
铜镜发出清脆的声音。
“咚!”
“咚!”
“咚!”
……
铜镜出现了一些变化。
一张面孔出现在铜镜里。
和四周这时飘在空中的面孔并无太多区别,只是铜镜上的面孔这时披散着头发,一头乌黑长发放荡不羁的披在脑后,让他多了些潇洒放荡的意味。
“嗯?”吕先龙看到是自己的小儿子,双眉挤了挤,脸上似是有些不悦。
“叫为父有何事?”吕先龙说道,“你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青云门吗?四周怎么黑漆漆的,难道你在茅厕拉屎?”
吕安早就习惯了自家父亲的说话方式,听了父亲的话,肥嘟嘟的脸上却是挤出一抹笑容道:“父亲,我在青云门看到了个东西,觉得实在有趣,所以觉得父亲也应该看看,否则对父亲来说实在是有些可惜。”
“哦?有屁就快放,是什么东西?”铜镜内,吕先龙露出感兴趣的样子,铜镜的画面上,吕先龙面孔往前靠了靠,歪着头一只大眼珠子将整个铜镜画面都占据了去。
吕安脸上扬起一抹诡计得逞的笑意,然后将铜镜翻转对着半空。
果然,他手上的铜镜瞬间就剧烈的抖动了起来!
“什么狗屁东西!!!!!”
铜镜内,传出吕先龙的咆哮。
任谁看到自己的脸后拖着长长的像蛇身一样的东西在半空乱舞,恐怕都会觉得恶心,继而觉得无比愤怒吧。
更不要说这个时候吕安身体四周能见的范围内,几乎都被这面孔占据了。
数十个自己的面孔在自己面前摇来摇去,这谁受得了。
也许有些人受得了。
但吕安知道,他爹是绝对受不了的。
事实上,吕先龙确实受不了,而且他的反应比吕安预估的还要强烈。
“老子最近这几年在西边建了不少寺庙,现在可是有了名号‘大慈大悲怒目金刚’,这种牛鬼蛇神简直有辱老子的形象!”
铜镜内,吕先龙的语气中怒意越发明显。
吕安听了脸上的肥肉忍不住抖了抖,他是忍不住快笑出声来了。
自己父亲在西边一路征伐,一路遇到不少佛寺,军队里逐渐也多了些僧医和武僧,而且军队里有了这些和尚念经,军队的士气和士兵的心理问题都得到了极大的改善。
最近几年战事平息稳定后,父亲为表谢意,大力在西边修建寺庙。
就因为这件事情,皇都里不知道有多少大臣上书参他父亲,让他父亲差点就丢了乌纱帽。
周皇在中原独立孔门,给了儒学无比大的面子,你却在西边大兴土木,建了一座又一座佛寺,这不是跟周皇对着干吗?!
光是关于这一条的奏折,就差点把皇上的御书房给堆满了。
他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父亲还没有什么‘大慈大悲怒目金刚’的名号。
倒是在他来到中原后,从中原人口中知道了一个父亲的外号‘假菩萨’。
当时他在酒馆子里听到父亲的这外号后,当即一拍桌子赏了店小二一枚金钱。
说得好啊!
那些参他父亲一本的文官头颅没有白掉,血没有白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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