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远屁颠屁颠地跑出了门,将那枚暗紫色的石头,小心翼翼地放在了门槛的石阶上。
东泽撇了撇嘴,年纪轻轻就会使唤人了,偏偏东远是个傻子,还真听了她的。
“乖....乖乖的..”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从前母亲哄她睡觉一样,用手摸着他的脸。
即使他的脸上长了毛,在怪物和人脸之间切换,她也不害怕,嘴里一点点的哼唱起了母亲在睡前哼唱的歌谣。
那歌声清丽动人,容澈果然变得安静了下来,被她这么抱着,也不说话,只是眼神呆滞。
“小兔子乖乖...把门开开....快点开开....我要回来..不开不开我不开,妈妈没回来....”
“啊!”
突然的一下,舒红缨吃痛地一叫,他突然躁狂起来,嘴里伸出的长牙就这么扎进了她白皙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下去了一口。
虽然很痛,但是她忍住了痛楚,伸出了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摸了摸他的后脑勺,“乖乖地....不要闹了好不要....容澈哥哥最乖了....最听话了是不是啊?”
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可是眼泪还是忍不住从眼睛里沁了出来,真的好疼啊。
低低地啜泣声,像是呼唤着容澈内心里最柔软的一块地方,被封印着的心立刻挣脱了束缚,渐渐地,浑浊眼珠变得澄澈,而眼前的一切都清晰了起来。
女孩娇娇弱弱地抱在他的怀里,衣襟被他的獠牙给扯烂了,白皙圆润的肩头上赫然出现了一道深深的牙印,鲜血涔涔地沁出来。
他的眼睛被啄伤了一般,心痛不已,那伤口赫然在他的眼前,他究竟做了什么?
他真该死!
他宁愿让自己受千刀万剐,也不愿意她掉一缕头发。
而此时,从她的牙齿缝里,拿出了一颗细小的药丸,正要把那颗药让容澈嘴里送。
“你也太恶心了吧?竟然从嘴里拿出来的东西给我们殿下吃!”
东泽不禁脸色恶寒,这女人,简直恬不知耻,小小年纪就过来勾引他们殿下。
“别吃!”东泽大声怒斥,“万一有毒呢?”
“不,这是药,没有毒的。”
舒红缨顿时有些委屈。
“谁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万一吃坏了怎么办?”
“我信你。”
容澈一把抱住她,捏住她手心里的小药丸,毫无防备地放进了自己嘴里,吞了进去。
就算是你给我喂得是毒药,我也甘之如饴。
更何况,你又不是没有喂过。
他的眼睛如同古井深潭,舒红缨看着,自己的心都要被那深邃的眸子给吸进去了,深邃而迷人,晦暗不明,探寻不清,带着未知。
“我不会害你。”她眼圈红红的,像个受伤了的小兔子。
“好。”
东泽却是心里很是不爽。
待到大业建成,有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还缺了她这么一个蛮横病秧子公主不成?
“自去领罚。”
容澈在转身看向了东泽的时候,冷漠而肃穆,只是冷冷地吩咐了一句。
东泽欲言又止,可是却又不敢违抗殿下的命令。
内室也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容澈用手摸那深凹下去的伤口,不禁满眼心疼。
“缨儿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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