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树下,云瑶回头,揪着头发,说道:“应该快做了。”
程子慕笑了笑,“好,我听说公主这个月底要去寺庙祈福?”
“是啊,怎么了?”
皇室每年都会去宝通寺祈福,祈求来年平安顺遂,风调雨顺,本来云瑶是不用去的,是太后看她身子太弱,要让她也去拜拜佛。
程子慕摇头:“没事。”
云瑶点头,辞别了程子慕就回了芳华殿。
每一次去祈福她都会在寺庙里小住一段时间,但是现在云瑶就不是很乐意去。
结果还没到月底就又发生了一件事,城外的难民开始莫名其妙的死亡,撑的最久的有十五天,最短三四天,最后都逃不过一个死。
起初以为是被什么人下毒了,都开始注意起来,他们住在帐篷里,环境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可以的。
他们以为这样注意着就不会有事,谁知道还是不断地在死人,死的人身上都会生出脓疮,发痒疼痛,用手挠破脓疮之后里面会流出大量的白色混浊液体。
脓流过的地方隔天就会继续溃烂,然后生疮,不断循环,导致许多人身上都是大片大片的长。
死的人都被拖到后山烧了,每天都能看见黑色的浓烟滚滚。
到后来就有人发觉不对劲了,即使是疾病,那让大夫去看看也就没事了,结果连去的大夫都没能回来,逐渐的他们开始意识到这不是一场简单的病疫,而是传染病,一旦沾染上就是必死无疑的。
云瑶最怕的就是这种致死的传染病,再加之现在的医学不发达,她更怕了。
难民们已经不甘心住在外面了,开始不断的在城门口撞击城门,再没有人敢在外面施粥了。
但是难民在城外,总要有人去处理的,之前的大理寺卿已经告病在家躺着了,刑部侍郎处理完萧翀的案子之后就称年纪大了身体不适请了个长假调养身体,户部侍郎是个文官,做这个不是纯属吓他吗?
这件事就一直拖着,拖到了近月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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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见月在府中关了好些天,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之后才出来转转,之前云瑶来看过她,现在怎么说她都该去回个礼了。
于是带上青提就出门了,她鲜少进皇宫,就算是跟云瑶玩得好也只是一起出街游玩罢了,还从未特意去过皇宫找她。
马车停在宫门口,她下车,走在宫道里,不断有宫女给她打招呼,她一一应过。
转了几道弯,她站在葡萄架下,看着不远处金碧辉煌的宫殿,云瑶的吃穿住行都是最好的,要说她过得比皇帝还好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云瑶在院子里踢毽子玩,阳光洒在身上十分舒服,玩累了就坐在桌前喝茶。
林见月提着篮子步履款款地走进来,一举一动间都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息。
“臣女参见六公主。”
她站在云瑶身边行了礼,云瑶侧头看着她,笑道:“你来了啊?会踢毽子吗?”
林见月非常抱歉的笑了笑,摇头:“不是很会。”
她除了琴棋书画和女工非常好之外,其它的基本都是不熟悉的。
“没关系,”云瑶指着旁边的桌子:“你坐这里,看着她们玩。”
她们面前好几个宫女在比赛踢毽子,云瑶说谁踢的最多谁就有赏。
云瑶出手阔绰,给的东西不会差,所以她们都尽力让自己踢的最多。
林见月看着,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对云瑶说道:“上回说要给公主带青提,结果被事情绊住了脚,现在带来了,还希望公主不要嫌弃。”
云瑶看过去,篮子里都是非常剔透的青绿色。
“不会,我早就忘了,也得亏你还记着。”云瑶笑着扯了一个尝尝。
她上次跟林既白说的话她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为什么她们这么想让江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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