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载坤提出问题后,就不再理会海瑞,独自在监牢里翻看海瑞床边的书籍。
阳光起初只照到桌,又从桌移到床,最后落到海瑞身。
或许是感受到了阳光的温暖,或许是想通了关窍,海瑞抬起头。
多日未洗的脸,两道泪痕显得尤为清晰,此时仍有泪水不断流出。
“陛下,臣有答案了。”
朱载坤放下书籍,饶有兴趣的“嗯”了一声。
“那就说说看吧。”
“陛下是君父,臣子疏气死君父,乃弑父之罪。”
说完海瑞摆正身子,郑重的向朱载坤叩首道。
“请陛下赐臣死罪。”
“呵呵,荒谬,先帝是朕的父皇,你胡乱攀什么亲戚。”
海瑞身子僵了僵,缓缓抬起头,有些诧异的看向当今陛下。
这是海瑞第一次正视朱载坤,眉眼中仿佛有几分嘉靖年轻时的样子。
这个念头才冒出来,已如死灰的心忽然颤了一下裂开一个口子,生机从中透射出来。
海瑞再度泪流满面。
不知海瑞想到了什么,为什么会泪流满面,但朱载坤感觉海瑞身的死气似乎散了一些。
于是再度加码:“先帝为君,你为臣,臣子疏提醒先帝勤政爱民有错吗?”
“没,没有。”
海瑞有些呆愣的回了一句,而后又想解释什么,却被朱载坤打断。
“那就是你在疏中,以污言秽语辱骂先帝?”
海瑞连忙摇头:“当然也没有。”
“既然如此,就是你说的那些话都是错的,你在污蔑先帝?”
面对朱载坤的质问,海瑞止住泪水面色严肃的否定道。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话,没有一句妄言。”
朱载坤点点头,从床边走到海瑞面前,让气窗投进的阳光照在自己后背。
金色的阳光在朱载坤身周形成散射,让朱载坤的身体镀一圈金光。
这个形象落在跪在地的海瑞眼里,有如天神一般威严。
“海瑞!既然这些你都否认,便是说先帝乃因你指出他的昏庸,羞愧致死?”
“不!这……不是,先帝虽然踏迷途,但绝当不得昏庸二字,陛下不可诽谤先帝。”
“先帝,先帝……我,我……”
海瑞思绪陷入混乱,眼珠在眼眶来回打转,不停的摇头嘟囔着什么,身子也逐渐瘫了下去。
“臣只想让陛下重拾往日勤勉,臣从未想过要辱骂先帝,更不想先帝因臣过世。”
说着说着,海瑞再次流下泪来。
朱载坤觉得时机差不多了,再这么下去,海瑞怕不会成个傻子,若如此这柄破除大明邪祟的倚天剑可就浪费了。
“海瑞,朕问你,你可愿为先帝摒除污蔑,挽回先帝尊严,让先帝之名为百姓称颂。”
海瑞如闻仙音,身子猛地挺直,眼中迸射出希望的光,直勾勾的盯着朱载坤。
“臣愿意,臣愿意!”
“那就别再做小女儿态,给朕振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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