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人这么一问，男孩立刻哭出了声，“妈，我疼——”

顾宜笙：“.......”

林沐阳：“......”

“快快快，妈扶你起来...”

女人扶男孩起来的空当，四周聚集的人越来越多，绿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红灯，眼下又变了回去，再这么发展下去，真的会影响到正常的交通秩序。

顾宜笙偏头看了眼林沐阳，林沐阳只沉着脸，他说：“报警吧，看他们这架势是要揪着我们不放了，而且这件事本来就是他们理亏。”

顾宜笙正犹豫，林沐阳也没有来得及拿出手机，警察就已经到了。

不知道是谁报的警，又或者是这里的动静太大了。

人群被散开，交通秩序很快恢复正常，双方当事人也被“请”到了警局，女人一口咬死了是顾宜笙妨碍她儿子骑车，这才导致她儿子摔倒的。女人不依不饶，扯着男孩的胳膊给警察看，给林沐阳和顾宜笙看。

确实，男孩的小臂上，胳膊肘上有多处明显的擦伤，还流着血。

顾宜笙不忍心看，别开了视线，林沐阳黑着脸，也不看。

“警察同志，你看看我儿子这摔得，他才多大啊，以后这可是会留疤的啊！”

“不行，你们得赔我们医药费！”

“这少说没几万也下不来，而且我儿子还这么小......”

“喂，你不要胡搅蛮缠好吗？”林沐阳从上到下地打量着女人，眼底露着烦躁与怒意，还夹杂着两三分的鄙夷。

“你什么意思啊？撞了人不想负责？”

“什么叫我们撞得人啊？明明是你儿子骑的车，他自己不长眼！”

“你...”女人说着，一手指着林沐阳，眼睛瞪得老大，就要哭出来。

“停停停，让你们来和解的，不是来吵架的！”

办事的是一男一女两个警察，两人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女警察负责安抚情绪，男警察负责推动调节。

女人被带到了旁边的沙发上，男孩跟着女人坐过去。

男警察朝女人的方向看了眼，又看了看顾宜笙和林沐阳这边，最后长长叹了口气，“情况呢，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监控视频拍的很清楚，这件事确实不是你们的主要责任...”

“不是，警察同志，”男警察的话没说完，女人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什么叫不是他们的主要责任啊，是他们挡着路，我儿子才摔倒的！您说话可要凭良心！”

“姚兰姚女士，您能听我把话说完吗？”

男警察扬了声调看过去，神色严肃，女人一下子瘪了气，但还不忘记恶狠狠地瞪顾宜笙和林沐阳一眼。

“这个月都是第四次了吧，我们之前也告诉过您在马路上骑车不安全，更何况您儿子还不会骑车，说到底这件事你也有责任。”

“我...”

“行了，你们两个可以先走了，”男警察说着，给了林沐阳和顾宜笙一个眼神，“以后过马路千万要小心，不差那几分钟。”

顾宜笙点头，脸上多少带着点红晕，“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男警察也对她颔颔首，不再多说。

女人见状就要上去拦着，女警察率先反应过来，先一步拦住了女人的去路，笑脸相迎，“姚女士姚女士，请您冷静一点。”

女人目光随着顾宜笙和林沐阳的身影，仍不肯罢休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冷静啊？”

“是是是，咱们先坐下来说......”

女警察附和着她的话，把人带到沙发上去，又有些汗颜地朝着男警察看了眼，双方交换了下眼神，女警察转身走了出去，出去的时候又顺带着把调解室的门给带上了。

同事经过，投来八卦的目光，“哎，又是那个姚女士啊？”

木心看一眼同事，点头叹着气，“是啊，这个月都第四次了，每次来那孩子都是一身的伤，我看着都心疼，不知道她怎么想的，也都是做母亲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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