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睁大双眼缓缓倒下,激起一阵尘土飞扬,他瞪大的双眼直直望着火红的天空,胸口流着汩汩鲜血,似是死不瞑目。
昔归撑着最后一口气回到岸边,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事实证明炼气初期与筑基中期相差的不仅仅一阶那么简单,强行突破修为的后果就是浑身经脉尽断,连尝试运转一下周身的灵气都做不到。
见昔归倒在岸边生死不明,蝉衣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将人扶了起来,看到昔归清浅的呼吸声这才放下心来。
“啊!小心!”
蝉衣将昔归护在身下,锋利的匕首深深插在了她的腹部,昔归听到尖叫声猛的睁开双眼,抬眼便看到了状若疯癫的云城少主,得手后的他忍不住疯狂大笑了起来。
“贱人!我绝不会放过你!我要让你也尝尝这皮肉之苦!”
云城少主双眼瞪得犹如铜铃,眼中的恨意如同实质一般,说着便将匕首拔了出来,顿时蝉衣的伤口血流如注。
反应过来的昔归强人疼痛一掌拍向云城少主,夺过匕首,待他后退后便连忙将蝉衣扶着靠在树干旁。
只是她身上没有复伤丹,现在炼制也没有药材,昔归的眼神逐渐放在了云城少主的乾坤袋上,那里有修士的一切东西,以云城少主的身份来看好东西不会少,只是外人想要打开乾坤袋,只能杀了原主重新滴血认主。
恰好,她正有此意。
昔归再一次欺身上前,她现在浑身筋脉尽断,只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捶死云城少主,可惜云城少主早有准备,刚刚的一刀只是报一拳之仇,他知道自己拼身体根本不如昔归,自然不会以卵击石。
听到一声狼啸,昔归定睛一看,只见那是一头嗜血狂狼,浑身黑色的毛发透着一些诡异的深红色,如同人血一般,它抖了抖长长的皮毛,如同盯着猎物一般紧紧盯着昔归,锋利的狼牙若隐若现,身体前倾,似乎下一秒便能将昔归撕个粉碎。
看来这是云城少主的本命契约兽,是头筑基初期的魔兽,昔归站在原地冷静的观察着这头狼。
“魔狼,杀了她!”
随着云城少主一声令下,嗜血魔狼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冲了出去,昔归飞身上树躲过攻击,嗜血魔狼紧急转弯,地面上被抓出一道深深的痕迹,霎时间尘土飞扬。
昔归一脚蹬树朝云城少主飞奔而去,中途却被紧追不舍的嗜血魔狼打断,知道暂时接触不到云城少主,昔归只得静下心来对付嗜血魔狼。
凭借轻巧的身体和不可思议的重拳,倒让昔归得手了几次,只是她现在身受重伤,面对强大的嗜血魔狼还是渐渐落于下风。
昔归皱着眉头看了看场中形式,只见云城少主站在她身后不远处,而嗜血魔狼正杀气腾腾直冲她而来,见状昔归反而平静下来,她转身嘲讽一笑。
“云城少主,难道你就这点本事吗?只会让魔兽为你出头?怪不得被我重伤,果然是个废物。”
“哼,死到临头你还敢大言不惭,我今日便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烈火怒涛!”云城少主狰狞的脸更加气急败坏。。
看着近在迟尺的熊熊烈火,昔归轻巧的踩着树枝从嗜血魔狼头顶翻了过去,那烈火也直冲嗜血魔狼而去,因为不能伤害契约主人,嗜血魔狼便活生生被烤成了狼肉,而受到反噬的云城少主也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如果说之前昔归的一掌是外伤,那现在的反噬便是内伤,知道要趁他病要他命的昔归立刻上前。
云城少主自然也不会坐以待毙,他强忍疼痛祭出一条火龙,谁知昔归不退反进,不顾穿腹而过的烈火将手中的匕首送进了云城少主的心脏处,甚至还转动把手将匕首送的更近了些。
直到此时云城少主才知道怕了,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昔归不会放过他,原本以为只是平平常常的调戏今日竟然要在这里丢了性命。
“你不能杀我!这是我的命牌,若你杀了我,我死前的景象都会传回我父亲那里,到时你便要承受一个金丹修士的怒火!听到没有,放了我你还能自己选个死法!”
便是到了这个时候,云城少主还不忘放狠话。
“对,你这倒是提醒了我。”
昔归猛的拔出匕首站了起来,转身朝蝉衣的方向走了过去。
见状云城少主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这个是吓住她了。
谁知下一秒便看到了硕大的暗月白虎,剧烈的疼痛从丹田处蔓延开来,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炸开一般,浑身僵硬无比,连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了起来,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
“你……”
鲜血不断地从口中,心脏处流出,云城少主只觉得浑身冰凉了起来,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之处,接着便失去了意识,只是双眼睁大,死死盯着昔归,似乎还不能相信是这么一个无名小卒杀了自己一般。
随着云城少主的死去,千里之外的命牌的也出现了一道裂缝,接着便化为齑粉。
“不,不,峰儿,我的峰儿,是谁杀了我的峰儿,是谁!!!”
那人面目狰狞,怒不可遏,颤抖着双手想要接住命牌,却什么也抓不到。
男人愤恨的看着眼前,只见透明的水幕上是一头暗月白虎,自己一闪而逝的身影。
早已筋疲力尽的昔归顾不上休息,扯下云城少主的乾坤袋便滴血认主,打开一看,果然有不少好东西,给蝉衣喂了几颗复伤丹,看到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后,昔归这才放下心来。
恢复伤势的蝉衣逐渐清醒过来,下一秒却呆愣在原地,眼里蓄满了泪水。
“小姐,你的肚子……你疼不疼啊呜呜呜,都是我不好,我没用,才让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
蝉衣这么一说昔归低头看了看,只见腹部有个巨大的伤口,是被火龙贯穿的,她竟也不觉得疼。
吃了几颗药后昔归反而安慰起了蝉衣,“没事,一点都不痛。”
谁知蝉衣反而哭的更加厉害。
无奈昔归只得拍了拍她的后背,这会儿的打斗一定引起了别人的注意,只能暂时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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