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个月时间,白天同马车、晚上同营账,真正做到了同吃同住同行,夫妻也不过如此了,可谁能想到,他们只是比陌生人好一点呢?
同马车怎么了,现代,汽车、飞机……男男女女谁不同行;同住怎么了,卧铺火车,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睡一节车厢的多的很,对于经常出差的云楚楚来说根本不是事。
当然旅途中,同行同住,偶尔会遇到素质不高的,但北陆太子绝对是个有素质的皇家贵胄,她没有这样的烦恼。
云楚楚不烦恼,不代表别人没烦恼。
荣宸就是其中一个,对着美人无动于衷,殿下他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还是说……他看不透自家主子。
大半个月后,入眼的风景越来越有绿意,云楚楚突然后知后觉,“不是回北陆?”抬头看向天,中午时分,太阳当头照,这分明是朝南啊。
老天爷,整天窝在马车里,竟连东南西北都忘了看,要是姓裴的把她卖了,她连哭的地都没有。
荣宸走在她边上,转头看了她眼,不会吧,这个云琅公主是真的还是假的路痴,竟不知道马车向南行驶。
过年都没回家,过年了还不回家,朝南走了近二十天,他这是到了晋国最南边了吧?裴太子这是想干什么?云楚楚看向前面。
锦衣华袍身姿挺拔,背影颀长,腰间佩剑宝石随着走动,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一身黑衣也没全敛住他倨傲,大半个月行军也无一丝倦怠疲惫之意,整个人恣意而又矜贵。
这是想再占一个三国交界之地?云楚楚朝周围看过去,四周荒山野岭,跟龙瓦寨一带很像,几乎没有城镇,很适合大军驻扎。
突然。
“荣宸——”
“属下在。”
“就地扎营。’
“是,殿下。”
军队忙着扎营。
云楚楚拢了拢衣服,正月底,天气仍旧寒冷,找了个避风的马车棚边站着,看向忙碌的营地,裴澈是太子,第一个扎的当然是他的主营账。
等扎账,裴澈站在避风的马车厢边,余光里,云琅公主裹着薄毯倚在马车壁晒太阳,神情惬意,站姿懒散,洒脱的跟个男人似的。
感觉有人看她,云楚楚转头,一挽松散的长发随着她动作旋起一弯弧度,侧脸半露,阳光下明眸皓齿顾盼生辉。
双目相视。
云楚楚以为有什么事,微微挑眉,无声的用眼神询问。
裴澈淡然转开眼。
原来没事,云楚楚微撇嘴角,转过头,继续享受阳光沐浴。
天气不错啊!营账扎的跟以前在龙瓦镇那样,云楚楚猜想,裴澈可能会在这里驻扎一段时间,她也可以跟昏昏欲睡告别一段时间了。
闲着也是闲着,云楚楚突然转头,“殿下,我能和侍卫们一起搭账蓬吗?”
“无须。”他淡淡的望了她眼。
裴澈冷漠的态度,云楚楚瞧见了,好吧,那就闲着吧,等裴澈的主账搭好,她受不了嗖嗖寒风赤溜进了营账。
好像就是她的营账。
军队内所有的人早已认为云琅公主是他们殿下的人了,个个见怪不怪。
裴澈负手进账前转头看向周围的侍卫,淡漠的眼神,让他们个个收起嬉笑神态瞬间变得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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